家安家喜和猫哥儿都是小脸通红,显见逛街逛得很高兴啊。
这会儿,三个孩子跑上前,显摆他们的两个新球。
家安家喜就道,“二伯,方才回来,巷子里有几个孩子,我们能不能同他们一起踢球啊。”
“去吧,但两个新球,拿一个就好,另一个要带回家去同村里的伙伴一起玩儿。”
李老二揉揉侄儿的头发,嘱咐着,“照顾好弟弟。”
“知道了,二伯!”三个小子屁颠颠就出去了,很快门外就响起大呼小叫的吵嚷,热闹极了。
温先生和刘志恒也笑起来,“年岁小就是好,一个球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李老二也是点头,又问温海,“海兄弟可打听出来什么了?”
温海上前,交还了装银钱的荷包,笑道,“二先生,外边倒也没有太多消息,但我多走了两个茶馆,还真问出几句。好似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人就在传说,说碎金滩有御厨传人,会做天下所有名菜,而且味道也是天下第一好。
“很多人都说碎金滩口气大,为了招揽生意不择手段了。但也很多人都惦记去点菜试试大厨的本事,特别是一些酒楼的厨子,若不是走不开,都要跑去碎金滩挑战了。”
李老二皱眉,村里也好,他们李家也罢,从来没说过这样狂妄的话。
而且,最开始扬名,也最傲气的,应该是张老神医啊。
怎么儿也不该越过张神医,把一直默默干活的老四媳妇儿拎出来啊?
说不得,这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给碎金滩来了个“捧杀”。
温先生和刘志恒显见也是听出来了,冷笑道,“碎金滩挂在侯爷名下,这是不敢同侯爷结仇,就来了个捧杀之计啊。”
“是啊,但这就不好说是谁的主意了。也许是同侯府有仇的人,也许是被碎金滩抢了生意的,都有可能啊。”
李老二不想他们跟着费心,就笑道,“罢了,不过是些只敢在背后蝇营狗苟的小人。我回去之后就把山谷那边的点菜停了,也让老四媳妇儿少点活计。最近老四去军营,老四媳妇儿跟着没少上火。”
“对,以不变应万变,别管外人怎么算计,没人敢找到碎金滩叫嚣就成了。”温先生点头。
刘志恒却带了几分混不吝,嗤笑道,“若是有人敢闹事,你们就派人来我家喊一声。我在新都这么多年,还有几分薄面。”
李老二拱手道谢,三人又说起一些琐事儿,一直到日头西斜时候,刘志恒赶着回家,李老二也带了三个玩的满头大汗的侄儿告辞了。
新村里,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开始做晚饭了,青烟袅袅,飘荡在绿水青山中,分外的宁静柔美。
村长从河滩地里出来,正好碰到马车,就跳上了车辕,问询李老二。
李老二就把事情简单说了说,村长没有半点儿舍不得,直接应道,“撤了菜单也好,老四媳妇儿没那么累不说,也省几个人手,马上就春播了,处处都用人呢。”
这事,至此就定了。
晚饭桌儿上,李老二同家里人也说了说。
第二日一早,家喜家安和猫哥儿抱了新球赶去学堂的时候,山谷那边也贴了明示,只卖套餐,不接受点菜,请客人们专心赏景泡温泉。
若是有借酒闹事之人,以后再也不准入山谷。
有的客人看到就说好,有的客人看了,又说山谷规矩大。
但无论客人们怎么说,这规矩是不准备改了。
陶红英一下就轻松很多,后厨帮忙的妇人也从四个减少到了两个。
每日上午,妇人们拾掇好食材,陶红英中午过来上灶,把套餐的菜色做出来,下午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