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便知张凡是有要紧事要回的,将海棠等人都支开,面色如常,语气却有些凝重的问:“外头情况如何了?可抓到了纵火之人?”
张凡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就如每个小内侍回话时那样,垂首道:“纵火之人并没抓到,但极有可能是六皇子的人,只是眼下没有证据罢了。傅公子安排人将其他的仓库都保护了起来,便不怕有人去打主意,并且也吩咐酒票都不卖了。”
楚君澜禁不住微微一笑,道:“他是明白人。外头是不是有不少达官贵人和宗亲勋贵去问特供的神仙酿了?”
“您真是料事如神,”张凡笑道,“的确如此,还有一些嗜酒如命的都赖在咱酒铺门前不肯走了,有老百姓兑了酒出去就有人高价去买的,甚至还有一些常日里都不爱出门走动的朝廷大元,都亲自去了酒铺。”
楚君澜笑着点点头,面上丝毫不见惊讶,张凡便知楚君澜是早就有此预料了。
“既然已经造成了这样大的影响,你便回去告诉傅公子一声,让他在旧铺和人多之处张贴出告示,三日后,在静虚山山顶的广场上,集中给大家一个说法,让他们眼下不必在酒铺门前聚集了。”
张凡闻言垂首应是,虽不明白楚君澜如此做法寓意为何,却依旧恭敬的道:“是,属下回去就告诉傅公子。”
见已没了其他事,楚君澜也怕张凡暴露了会给诺敏带来麻烦,便让他出宫去了。
次日清早,刚喂饱了如升,楚君澜在用早饭时,外头便传来一阵宫人们的问候声。
“大殿下安。”
楚君澜闻声一愣,忙起身迎了出去,刚走两步,萧煦已进了殿中。
萧煦身上穿着一件宝相花纹的锦缎常服,看起来便不是他的衣裳,脸色如常,没受过任何苛待,楚君澜瞧着便放了心。
“回来了。这衣裳哪里寻的?”
萧煦拉着楚君澜的手往里去,笑道:“是父皇早年还未发福时的衣裳,我这两天吃住都在养心殿,他还叫人拿了从前的衣裳来给我穿。”
楚君澜闻言禁不住笑:“看来皇上是真的疼你,我还以为你要继续抄《孝经》抄到外头的事情解决才能回来呢。”
“父皇正是让我回来,告诉你快些解决了酒坊的事的,他老人家都没有酒吃了。”萧煦笑容玩味,食指刮了一下楚君澜鼻头,“这事儿你做的太好了,我原本还担心你不能出宫,事情不容易解决的。”
楚君澜挑眉笑道:“啧啧,皇上自己馋了,就允许我去解决此事了?先前还说让我认清身份呢,不过有皇上口谕,我办事倒是容易了一些。”垂眸想了想,将自己的决定告诉萧煦,“三日后,我要乔庄去一趟静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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