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带着家眷走向景鸿帝,蔡家人便与六皇子停止了交谈,往两边退开。
恭亲王端正跪下,叩头道:“臣萧日朗拜见皇上!”
萧煦、萧运诚、萧运广等男丁都跪在恭亲王身后。张王妃、蔡王妃便也带着女眷们行礼。
景鸿帝笑逐颜开,连连道:“免礼,免礼。今日除夕,不过是开个家宴,请的也都不是外人,诸位都坐吧。”
“多谢皇上。”蔡家与恭亲王家异口同声。
楚君澜与萧煦一同坐在恭亲王身后的位置。
景鸿帝笑着吩咐开宴,立即便有穿着粉嫩清凉的舞姬随着丝竹管弦之音款款而来,甩动水袖舞了起来。
六皇子坐于景鸿帝与淑贵妃的下手位,见状便起身为景鸿帝与淑贵妃斟酒。
景鸿帝笑着举起酒杯,在靡靡之音中慢条斯理道:“今日除夕宴,朕请了蔡家和恭亲王家,诸位可知是为何?”
楚君澜垂眸,将情绪掩藏起来,景鸿帝还不是怕臣子们因先前一百八十万两白银的事起龃龉?
景鸿帝道:“朕为的,便是咱们能君臣和乐。朕力排众议处迁都至地,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们两家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希望,咱们能齐心协力。”
“皇上言重了,臣惶恐。”恭亲王起身行礼,楚君澜等人只好跟着起来行礼,“臣全家人必定万事以皇上为重,但凭吩咐。”
蔡家的老族长蔡茂昌也起身道:“草民等也是这个意思。”
蔡家人不做官,便只自称“草民”。
景鸿帝大为满意,颔首道:“ 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今后朕的身边少不得你们的辅佐。今日借此家宴,诸位满饮此杯吧。”
“多谢皇上。”众人都端起了酒杯。
楚君澜闻了闻杯中之物,便一阵恶心,是以她只是用唇碰了碰就被便放下了。
景鸿帝便吩咐了众人落座。六皇子得到淑贵妃的暗示,忙起身下来了丹墀,挨个为两家人斟酒。
等候六皇子走到近前的时间,蔡王妃低声嘲讽与她只隔着一张桌子的楚君澜:“怎么,皇上亲自敬酒,你也瞧不上了?”
楚君澜闻言诧异回头,就连周围其余人也是如此。
“蔡王妃,何出此言?”楚君澜笑着,压低声音道,“能得皇上敬酒着实三生有幸,只是我这会子不宜饮酒罢了,蔡王妃是知道礼数的人,皇上都不会介怀,蔡王妃也便不必为了此事过多操心了吧。”
蔡王妃被顶撞的面红耳赤,偏生这里不是她能吵的场合,便只能冷着脸生闷气。
淑贵妃远远见蔡王妃如此 面露个嘲讽的笑,与蔡家老族长目光相对,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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