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公子虽然病入膏肓,外界也一直传言他命不久矣,可到底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且还是时常能够见到的,堂堂郡王府的二公子,深夜去了,身边竟连个人都没有,还是等次日早起才发现尸首都凉了,这着实令人唏嘘。
楚君澜便也以傅之恒该有的反应惋惜了几句。
淮安王府之中很快就搭建起灵堂,家下人们人人腰缠孝带,另有萧运畅身边的姬妾披麻戴孝在灵前痛哭。
淮安王世子一身素服,满面悲痛的趴在棺材旁,一下下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二弟,我的二弟,你就这样撇下为兄去了,你让为兄如何是好?父亲病重,这厢你也走了,为兄还不如随你一同去了!”
“世子爷,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小叔他病了这么久,咱们寻医问药想尽了办法,如今人参肉桂也用了,神医咱们也寻了,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尽了。咱们也算是竭尽全力,对得住小叔。”世子妃温柔的劝说着。
可世子却越是劝说,越是难过。
“我的二弟!你这是要疼死为兄啊!”世子颤巍巍伸长手臂扒着棺材往里看,见萧运畅面色惨青,双目紧闭,双唇青黑,心就放下了一些,大哭着,“我不信他死了!我不信他死了!”
一面哭着,一面去扒他的眼皮,见他瞳孔扩散,颈部完全没有了搏动,这才彻底放了心。
“世子,世子您别这样,小叔在天上瞧见你如此悲感,心里也会难过的啊!”世子妃痛哭失声。
主子们如此悲感,下人们也跟着伤心起来,一时间灵前悲声一片。
淮安王世子摸了一把眼泪,忽然眼神一冷,咬牙切齿道:“二弟就算身子不好,咱们这段是日子为他调养,他也不至于这么就去了,如今他走的这样急,必定是因为恭亲王世子妃的缘故!”
“您说的是,”世子妃抹着眼泪道,“若非那毒妇陷害,小叔的身子如何也能再撑一阵子,去他们恭亲王府之前小叔还好好的,没成想回来之后就……”
“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失察,竟然轻信了楚君澜那个贱人!”淮安王世子咬牙切齿,“二弟,你放心,兄长在此立誓,一定要将那贱人抓到你灵前来,以她的血,来告慰你在天之灵!”
世子妃连连点头:“世子说的极是!”
下人们也都异口同声:“世子爷所言甚是!”
淮安王世子立即下令,吩咐人去追查楚君澜的下落。
就在这时,淮安王世子身边的幕僚便有一人上前来行礼,道:“回世子的话,属下近日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不知当说不当说。”
“都这会子了。有话直言无妨。”淮安王世子沉声道。
那幕僚便道:“世子,老朽知道您请了傅公子来府中做客,特地去远远地瞧过,从前老朽在京城行走时,曾有幸见过傅公子一面,知道他容貌,可如今您请到府中来的这位,身量上瞧着却与傅公子不大相同。”
“哦?”恭亲王世子大惊失色,“难道我还请了个假的傅公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