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帝面色复杂的啧啧了两声:“小小女子,竟有这般才情,倒也配得上煦儿。”
萧煦依旧面无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他内心早已澎湃激昂起来,恨不能立即冲下楼去,将那个在脂粉堆里谈笑风生的人搂在怀里,告诉所有人那是他的女人。
萧煦与景鸿帝回到桌边坐下,景鸿帝就叫了赵路:“去,告诉下头的‘傅公子’,让她快活够了,上来回话。”
“是。”赵路当即听命,恭敬的行礼下了楼。
楚君澜这里应酬身心俱疲,恰好赶上赵路走到了近前,她忙起身,拱拱手道 :“原来贵府上老爷也在?”
赵路急忙颔首,笑道:“傅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楚君澜便笑着颔首,与赵路一同上了楼。
一众姑娘们还对他依依不舍,但是见着傅大才子是有事要办,也只能识相的退在一边。
楚君澜跟在赵路身后踏上木质的楼梯,举止一派潇洒,让远远看着她背影的姑娘们又是一阵心潮澎湃的尖叫,甚至还有人远远地就想将帕子丢过去。
楚君澜就伴随着那些尖叫声转过了楼梯,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包间。
屋内临近大厅的窗子已经关了,光线却依旧很是明亮,楚君澜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首位的景鸿帝和他身后一身白衣的萧煦。
楚君澜心头一跳,但依旧镇定的垂下眼眸。
她这些日得不到萧煦的回音,一直都在担心是不是他出了事。
直到得到他托人送来的免罪金牌,她也不能完全放心,生怕他是自己豁出去,却将生机留给了她,直到现在她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的跟在景鸿帝身边,楚君澜才彻底放下心。
景鸿帝好歹也是萧煦的生父,跟在皇上身边,至少能保证就算恭亲王府出再大的问题,萧煦都是安全的。
楚君澜思及此处,心下已是全然的镇定,恭敬的给景鸿帝行礼,用自己的声音道:“见过皇上。”
她打扮成个男子模样,却用女子的声音开口说话,这强烈的反差,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景鸿帝翘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下点着圈椅扶手,上下打量着楚君澜,嘶了一声:“你这个打扮,倒是挺像的。”
“多谢圣上夸奖。”
“夸奖?”景鸿帝忽然将脸一板,冷声道:“你还真的当朕是在夸奖你了?你穿成这样,是将傅之恒弄哪里去了?”
“回皇上,傅之恒被臣妇关起来了,不过明日他自然可以自由行动了。”楚君澜大大方方直接承认。
景鸿帝看她那副坦然的模样,气的不轻,沉声斥责道:“大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景鸿帝震怒,将李德方、赵路都吓的当场跪下了。
萧煦也转到景鸿帝跟前,跪地行礼道:“皇伯父息怒。”
“你走开,此事与你无关。”景鸿帝一把扒拉开萧煦,起身走到楚君澜面前:“好个楚氏,你敢公然拘捕,朕的锦衣卫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敢刺杀淮安王世子,刺杀不成,你还敢绑架淮安王二公子意图将之杀害,你这般猖狂,谁给你的胆子!”
楚君澜是心中有种果然之感,无奈的道:“回皇上,臣妇冤枉。”
“冤枉?”景鸿帝负手踱步,冷声道,“你坐下这等事,还想在朕的面前搪塞?”
“臣妇不敢。”楚君澜道,“臣妇来到淮京城后,就发现先一步抵达的张王妃、蔡王妃,以及臣妇的小叔、小姑以及其他的家人,全都不见了,经过打探才知道是被淮安王府的人绑了去。头一晚就遇上了刺杀,淮安王府的刀刀致命,根本就不曾说是什么人来抓捕臣妇,而是直接要杀了臣妇!”
“说臣妇是拘捕?可根本就没有人说自己是锦衣卫,要抓捕臣妇,臣妇又何曾有拘捕一说?”
“家里人都被扣在淮安王府,臣妇曾经登门去要人,可淮安王世子妃尹氏出面,几番推辞,根本不肯将人放回来,还以他们为威胁,让臣妇去他们府上替淮安王二公子萧运畅治病。
“臣妇怕自己也被他们控制,及经商议,才答应让他们将二公子送到臣妇家中来诊治。臣妇为了家人安全,尽心竭力的研究二公子的病情,可没想到的是,人刚治好一些,臣妇就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