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刃就架在脖颈上,那汉子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紧张地盯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眼睛都成了斗鸡眼。
“你,你别胡来!我们,我们可是有来头的!”汉子色厉内荏的威胁。
楚君澜莞尔一笑,颔首道:“是,你们的确有来头,萧运畅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能这般为他卖命?胆敢来恭亲王府上行刺,刺杀皇亲国戚,你们想想自己腔子上有几个脑袋。”
“你!”汉子十分惊愕。
一旁剩余的刺客也都手持钢刀,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君澜,似在纳闷为何楚君澜能将他们认出来。
楚君澜嗤了一声:“不巧,我这人记性还不错,上次你们跟着萧运畅进京,我恰好见过你几次。怎么,这次萧运畅是打算直接要了我的性命,然后再顺带带累淮安王全族陪葬?”
“胡言乱语!你要杀就杀,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那汉子将脖子一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楚君澜被他那模样逗笑了:“有趣,真是有趣,想不到你主子这般有人格魅力,竟能让你如此豁出去为他卖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主子此番做下的事,那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你这会子可以死,回头淮安王府获罪时,你的家人呢?”
汉子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霍叶青见识了楚君澜的厉害,心里佩服的紧,上前来拱手行礼道:“世子妃,您看这些人如何处置?不如交给属下,免得脏了您的手。”
楚君澜笑了笑,却忽然将匕首收了起来。
汉子仿佛不可置信,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
楚君澜忽然面色一凝,飞转身形在被定住六个人之间游走,眨眼便将六个人的穴道都解了。
重新恢复动作的几人面面相觑,戒备地望着楚君澜与他身后的侍卫,一时不明所以。
楚君澜严肃道:“我不杀你们,你们回去给萧运畅报个信儿,他现在既有能耐有本事针对我,那就名刀明抢的斗一场,他只管出招,我都接着便是,但若是下次还使这种半夜里爬屋顶的手段,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我好歹也是超一品的命妇,拿了你们交给皇上,只说你们这些淫贼意图不轨,你看看皇上到时怎么判断,幕后指使者还有没有命在。”
几人脸色凝重地试探着后退,见楚君澜并没有命人追上来的意思,急忙撒腿便走。
“世子妃,您这样将人放走了,只怕祸患无穷,难保他们往后不继续来使坏啊。”霍叶青蹙眉,十分担忧。
楚君澜将匕首背在身后,微微眯起波光潋滟的一双水眸,轻笑了一声:“他们今日来的蹊跷。要抓我或要杀我,却都大大方方的露出了脸面来让我看,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瞧见他们的脸一样。”
楚君澜这么一说,霍叶青也觉得可疑:“您说的是,属下刚才也觉得不大对,若有心做坏事,何必将脸露出来给人看见?”
“所以我才觉得,淮京还是很有意思的。”
楚君澜飞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院中,早已经抱着大毛领子披风的紫苑和捧着暖手炉的紫嫣赶忙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