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帝笑着看了诺敏一眼,随即便点点头,忧虑道:“不是说玉妃脉象奇怪,无法确定是不是喜脉吗?”
淑贵妃与最先来的那太医对视了一眼。
刘院使则道:“禀皇上,玉妃娘娘素来体寒,诊治上虽遇见波折,但经臣等会诊,的确能确定是喜脉。”
非但做实了诺敏的脉象奇怪,还表了功。
楚君澜看的目瞪口呆,深深的觉得自己又学到了。
景鸿帝道:“太医院果真都是医道圣手,看个喜脉也如此谨慎,都赏吧。”
皇帝语气平淡,虽说的是赏赐,可在场的太医们却丝毫不觉开怀。
殿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淑贵妃却似全然没发现,搂住诺敏的肩膀道:“玉妃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就更加要爱护自己才是,往后你要吃什么,用什么,都只管去与姐姐说,就算是别的宫里没有的,姐姐也都先记着你这里。”
这不是明摆着要将诺敏当靶子立起来?
楚君澜早就与淑贵妃撕破脸了。也不在乎她高兴不高兴,直言道:“贵妃娘娘统领六宫,可真是贤惠,今儿也是所有妃嫔之中来的最快的呢。知道的,是娘娘您团结宫中姐妹。不知道的,还当您的眼睛一直盯着玉晨宫呢。”
淑贵妃被楚君澜气的差点张口骂人,奈何皇上就在此处,她要维持着稳重高贵,便不能撕破脸与楚君澜斗嘴,只得僵笑着道:“本宫得皇上的信任协理后宫,是关心宫各位妹妹,是本宫分内之事,恭亲王世子妃说这些,怕是不合适吧。”
楚君澜眼珠一转,刚要说话,景鸿帝却笑着道:“爱妃做的的确很好。既如此,往后你便要多照顾玉妃,她年轻,许多不懂之处,你都多教导教导,这一胎朕不想看到有任何差池。”
淑贵妃一下子被压上如此重负想推辞,却又怕触怒了天子。可若不推辞,玉妃这一胎出个万一,岂不是要自己来顶缸?更何况,这“万一”她早已安排妥当,如今剩下的这些已经成年的皇子她没法子了,为了她的儿子,她绝不容许再出现新的皇子来争宠!
淑贵妃心念千回百转之时,刘院使面色凝重的行礼道:“见皇上,容微臣说句话,玉妃娘娘年轻体寒,身子又曾亏损过,这一胎准备的不足,胎相上着实不稳,这正是微臣几人方才说玉妃娘娘脉象奇怪的缘故。”
景鸿帝点点头,他虽不懂医理,却懂女人,玉妃的确年纪小了些,加上性子娇憨可爱,生的又如此精致,他也总是愿意多怜惜她一些。
“既如此,你说玉妃该如何诊治?这一胎难道有大碍?”
刘院使道:“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玉妃保住这一胎,安胎药和烧艾双管齐下,应当无碍。”
景鸿帝皱眉:“竟然如此严重?这才刚上身,便要烧艾了?”
楚君澜冷笑,原来这些人在这儿等着呢。
“回皇上,”楚君澜立即站出来道,“臣妇以为,玉妃娘娘的体质不适合用安胎药,说要烧艾更是无稽之谈,说不得还会起反作用,伤及龙种。”
“小小女子,信口雌黄!”刘院使眉头紧拧,怒斥楚君澜,“哪里有孕妇不用安胎药的?何况烧艾宫中也有娘娘在孕期做过,哪里就会伤了龙种?你这女子,莫要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就血口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