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道:“难道你们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仆妇们看看自己的动作,忙齐齐退后了一步。
楚君澜道:“背后妄议主子的是非,如今又拦着我不让走。我看王府里主子们的地位比诸位都低一些。”
“您这话说的好没趣,奴婢又哪里能与世子妃比呢?奴婢们并未非议王妃,因一心装着王府里的事,是以说的也都是分内的事,世子妃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奴婢们都撵出去,难道是奴婢的哪一句实话戳了世子妃的心窝子?”
四旬仆妇声音尖锐,不只将前院的人都吸引过来,有不少离着还远的也在探头探脑。
楚君澜笑着看了这仆妇一眼,隐约举得她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仆妇也不惧怕:“奴婢姓耿,在前院茶房里当差。”
“原来如此。”
楚君澜想起这位像谁了,张王妃身边的耿嬷嬷年纪大了一些,却与这位容貌有几分相似,一看便是血亲。
探头探脑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伸长脖子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碍于楚君澜的威严不敢靠近。
楚君澜点点头,道:“小耿氏既然有此一言,也不知单独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是你们都有这个意思,亦或者是你家中有人授意?”
小耿氏面色一变:“世子妃不必牵三挂四的,府中的事,我们这些王府里的老人儿心里谁没有一杆秤啊。既然世子妃听见了,也问起来了,我也就不与您藏头露尾的,我们几个就是觉得世子妃手握大权,却太过不通情理!”
她这话一出,惊的刚才那几个仆妇面色如土色。
小耿氏扬起下巴道:“世子妃好歹也是长媳、长嫂,怎么一点不知体恤婆母的辛苦?二公子病中,求医问药,花钱流水似的,房里多占点银子怎么了?哪里有什么不合理的?怎么偏生世子妃提出来要依什么旧历!照理说,这话轮不到奴婢来开口,可奴婢就是看不惯!”
楚君澜闻言点点头:“所以,是张王妃身边得力的耿嬷嬷告诉了你,你又听他们的授意来当众找我?”
“只是奴婢自己看不惯,可不关张王妃的事!”
“好,”楚君澜点头,道,“既然你对遵从旧例的意见如此之大,那我便送你去蔡王妃处吧,你是敢直言劝主的人,想来有什么意见,在蔡王妃面前你也能说明。”
楚君澜看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笑道:“诸位可能不知道,当日会意上,遵从旧历的意见是蔡王妃提出来的,我虽掌对牌,却不能忤逆婆母的安排,张王妃与蔡王妃两位都是王爷的正妃,都是我的婆母,你们说,我能忤逆哪一个?况且,张王妃知书达理,都已经答应要遵从旧历行事了。
“至于给二公子治病,府中的中馈虽是我掌,但府里的生意买卖依旧在张王妃手中把握,王爷爱护二公子,张王妃怎么可能忤逆王爷的意思,不肯动用买卖上生出的银子,不给二公子看病呢?”
楚君澜一番话,说的小耿氏面红耳赤,梗着脖子依旧强调楚君澜是在强辩,但楚君澜已懒得再多言了。
“将小耿氏送去蔡王妃处评理,再将此事告诉张王妃身边的耿嬷嬷一声,另外几个人……”楚君澜的眼神在其余几个面如土色的婆子身上一扫,“就依刚才说的,都送回各自管事婆子身边去,让他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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