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只是药引罢了,不需要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恭亲王回头给景鸿帝行礼,“皇上,臣去去就来。”
景鸿帝便摆了摆手。
楚君澜看着恭亲王随着刘院使走到另一侧的背影,不由得眉头紧锁。
她看了看面如金纸的萧煦,又看了看刘院使与恭亲王,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可一时间却找不到个头绪。
她到现在还没能摸到萧煦的脉,也不知萧煦的情况到底如何,难道说萧煦并不是毒发,只是恭亲王与御医一同联手做的一出戏?
恭亲王划破手指,鲜血滴入药碗之中。
刘院使是命其余人为恭亲王包扎,转而又去捣鼓药,过了片刻,一碗浓黑的药汁便调制好了。
楚君澜离着远,但依旧仔细去闻了闻那苦涩的药味,敏锐的嗅觉让她辨别出其中的药材,她心下略有放松。
这些药,的确能够解毒,只是不知具体用量如何。
刘院使吩咐内侍将萧煦半扶起来,白瓷调羹将黑色的药汁送入萧煦苍白无血色的口中。
景鸿帝与几位妃嫔、皇子都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往床边围去。楚君澜便顺势跟了上去。
皇帝、皇子、妃嫔在前面,楚君澜又不能将他们都推开,就只能站在人群后,伸长脖子往里头看。
还是诺敏悄悄地拉着楚君澜到了一边,让开半个身位,才让楚君澜将里头的场面看的清楚。
萧煦将药吃都吃了,俊秀的眉头拧的死紧,牙关紧咬,下颌绷出了分明的棱角,似乎在竭力的忍耐着什么。
楚君澜一看便觉得不对,刚要开口,却见萧煦“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便不停的呕血,才刚换上的雪白中衣前襟被鲜血浸染出妖冶的花朵。
“啊!”
淑贵妃、颖贵妃为首的妃嫔们都惊声尖叫,纷纷闪躲后退。
景鸿帝大惊失色:“刘院使!这是怎么回事!”
刘院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端过刚才萧煦吃剩的药尝了一口,细品了品味道,面露疑惑。
“皇上,臣的药绝对没有问题啊!”
“混账!没有问题,煦儿会吐出这么多血来?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好糊弄不成!来人,将这狗东西给朕拉出去斩了!”
“是!”殿外侍卫立即应是,就要往里闯。
这下可将太医院所有人吓的面无人色,刘院使扑通一声重重跪倒,梗着脖子面色苍白的道:“皇上!臣对症下药,臣能保证臣的药绝对没有问题,若说出了问题,只可能……只可能……”
“狗奴才,还不痛快说来!”
刘院使牙一咬,高声道:“只可能是药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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