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院门前,就见天宝正小心翼翼端着个托盘走向正屋。
“天宝,你们公子可在?”
“在呢!”天宝喜形于色,回头高声道:“公子,楚小姐来了。”
屋里看书的傅之恒一愣,手上的书卷掉落在炕几上都不自知,忙披衣下地,快步走到穿衣镜前理了理头发。
他想不到楚君澜这个时间还会回来,眼下城中已经落钥,这就意味着楚君澜会在此处住上一夜?
拉开房门,正看到笑眯眯的天宝和站在廊下的楚君澜。
傅之恒忙迎了出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楚君澜道:“来杀人的。”
“杀人?”
“是,詹老五我不打算放他活着回去。他那种人,若有命在,必定会带着山贼打回来,到时咱们恐怕招架不住。”
傅之恒点头,微一思索,道:“君澜,你是从何处抓到詹老五的?”
傅之恒果然敏锐。
楚君澜苦笑着摇摇头:“我果真瞒不过你。”
二人到了屋内,天宝又给楚君澜端了一碗茶来,就恭敬的退了下去,站在院子门口守着,以防任何人靠近偷听。
楚君澜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道:“眼下的情况,我不可能与兵部和整个武将集团为敌,但既然定国公说了将人交给我处置,我自然不会客气。”
傅之恒抿唇沉思片刻,面上表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无可奈何。
“你说的对,眼下的确不是拔除弊端的最佳时机,如今北边打了胜仗,恭定王帅军回京,想来不出半个月就要抵达京城,武将正是前所未有受重视的时候,现在与他们为敌,并不明智。既然定国公这么说了,便这么做吧。”
楚君澜猛然抬头看向傅之恒,杏眼中惊讶一闪而逝。
傅之恒闲时素来有种玩世不恭之态,又有饱读诗书后看透世事的洒脱,没什么事时,他的态度也一直都很随意。
可是现在傅之恒却是透着一种谋定而后动的睿智。
楚君澜便明白,傅之恒行事,也并不是莽撞作为的,他每一次看似是在冒险,实则他心里应该都有数,而事实上他也每一次都能达成目的,全身而退。
某种程度上,楚君澜到觉得傅之恒和她很像。
“既然如此,这人便不留了。至于其他,静观其变即可。”楚君澜起身要出去。
“这人既然不留,便由今日伤亡者的家属来处置吧。”看了一眼楚君澜的纤纤素手,“我知道你的本事,但这种事还是不做为好。”
楚君澜想了想,便道:“也好,这事你来安排吧。”
“是,我让人给你预备一间屋子,你暂且睡下吧。明日再回城不迟。”
楚君澜笑道,“正有此意。”
关闭城门之后,城墙的高度萧煦施展轻功或许能通过,她却要借助工具,而现在她什么也没带。好在现在有酒坊的事在,她有时去酒厂,也偶尔在外面住上一夜,徐氏和楚桦也只是问过后叮嘱一番,却不阻拦。
楚君澜累了一整天,也着实累了,打坐修习内功的功夫都省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而与此同时,萧煦也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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