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忙将锦盒打开,只见里头是两颗龙眼大小赤红的药丸,随着盒盖的打开,一股辛辣的药味儿就弥漫在了空气中。
景鸿帝抬起手捻起一颗,在赵路的服侍之下就着温水吞服下,随即闭上眼打坐。
不多时,他便感觉到下腹有一团热气在盘旋,原本倦怠的精神似乎振奋起来,人也精神百倍,景鸿帝心下一松,不免嘘了一口气。
自到不惑之年,他的体力便不如年轻时那般了,这段日子他多疼惜了玉妃一些,那一方面就有些力不从心,前段时间他去淮京,回京后与玉妃小别胜新婚,本来郎情妾意十分美妙,他却发现,自己那方面的时间更短了,且白日里精神倦怠,耳畔嗡鸣,浑身乏力,时时刻刻都像是睡不醒。
原本,天道山的东西,他半信半疑不屑一股。可赵路发现他的情况,着人试验了那药丸,的确有效。他这才半信半疑的试一试。
景鸿帝此时头脑清明,精神亢奋,尤其是下腹处一股热流盘旋,身为男人的雄风再度重振,让他极为开怀。
“嗯。不错。看来朕并无大碍,才一颗丸药就能调理的好。你去一趟玉妃处,将朕前儿得的紫玉香炉送去,这些日她为了朕的身子平白受了许多委屈,朕也安安她的心。也让其他妃嫔看看朕对玉妃的恩宠,免得她们再作幺蛾子。”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景鸿帝想了想,又道,“你着人去天道山,请他们山主来京,就说朕要见他。”
“是。”
赵路恭敬行礼,带上景鸿帝说的紫玉香炉退了下去。
诺敏得了皇上的赏赐,将淑贵妃气了个半死,当即就砸了手边的粉彩茶碗。
“真是狐媚!将皇上缠的身子亏空,她却得意洋洋!本宫也是年老色衰了。皇上回来就只见了本宫一面……”淑贵妃幽幽叹息,美眸中隐含凄苦。
六皇子忙安慰:“母妃不要动气,父皇与您多年夫妻情分,连六宫事宜都是交给您来管着的,他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一个以色侍人的番邦公主,她连个娘家都没有,怎么与母妃比?”
说到此处,六皇子冷笑了一声:“再说,她还没有儿子,往后也未必能有……”
淑贵妃想起自己的娘家,又看看疼爱的儿子,心情逐渐松缓,面上又带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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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难免,虫鸣不断,楚君澜沐浴后换了一身纱纺的寝衣,正摇着纨扇在廊下纱罩之中纳凉,与紫嫣低声闲聊,忽然便听见身一声大吼。
“站住!”
这一声吼宛若洪钟,虽然距离远,却依旧震的人耳朵嗡鸣。
“姑娘!这是怎么了!”紫嫣被吓的一声惊叫。
楚君澜面色凝重,一撩廊下的纱罩来到院中。
月色皎洁,将整洁的院中照的分毫毕现。
只见一道黑影正从屋顶跑跑来,对方一身夜行衣,黑布明面,手拿匕首,显然是刺客!
楚君澜面色一凝,将纨扇丢给紫嫣,揉身一纵跳上屋顶,正挡在刺客面前。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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