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人。”楚君澜啧啧了两声。
不过,她似乎找到翻案的办法了。
楚君澜一口吃完了剩下的茶,起身往大长公主府去。
掌事见楚君澜登门,欢喜不已,恭恭敬敬的道:“三小姐您来的正好,今儿早起叶公子就有些不舒服,大长公主还说想去请您来呢。”
“怎么个不舒服?前儿聚雅会上瞧着还好呢。”楚君澜快步往内宅去。
“可不是么,大长公主也这么说,”掌事跟上楚君澜的步伐,“叶公子昨儿就没怎么吃东西,夜里也没睡好,今日早起奄奄的,没力气,吃东西也懒怠,更懒怠动,小人瞧着着实忧心的紧,大长公主今儿一直守着叶公子,都没敢离开半步,生怕是那种病又犯了。”
楚君澜点头,“不打紧,我瞧瞧,应当不是什么大缘故。”
“嗳。”掌事心里终于有了底,在前头殷勤的引路。
大长公主亲自将楚君澜迎进卧房。
叶以渐穿着雪白的交领中衣,长发披散的靠着深紫色锦缎大引枕,同色的锦被盖到腰腹处,面色十分苍白,端的是病弱美男子的模样。
只是见楚君澜来了,依旧强撑着坐直身子,微笑着道:“你来了。”
楚君澜一见他的气色,面色就是一凝,几步到了榻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见她如此急躁,叶以渐笑着道:“无妨的,许是昨日偶感风寒。”
“别说话。”
叶以渐被训的一窒,无奈的笑了笑,近距离望着她长睫微垂专心为自己诊脉的模样,心里生出几分欢喜来。
若在往日,不说话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总忍不住想和她聊天,许是聚雅会上发现她的才华,才会格外看重吧。
叶以渐正走神,忽然感觉指尖一麻,低头看去,便见楚君澜用银针刺破了他的指头,捻走了一滴黑色的血珠。
“这……”大长公主伸长脖子往这里看,刚要惊呼,就被楚君澜一个眼神制止了。
捻了捻指尖的黑血,凑在鼻端嗅嗅,又伸出舌尖尝了尝。
叶以渐见她此举,脸上腾的就烧热起来。
“三小姐,你……”
楚君澜并未理睬,笑着道:“大长公主,叶公子身子见好了,日常负责伺候饮食起居的人功不可没,不如今日大长公主将人请了来,当面赏赐一番?”
大长公主愕然,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说的是。”温和的看向外间的婢女,大长公主的声音慢条斯理,“楚三小姐的话都听见了吧?传话下去,让伺候渐儿的都来,本宫有重赏。”
“是。”立即便有婢女欢快的下去传话。
楚君澜转回身,面对着大长公主和叶以渐,也并未解释,只是取了银针,刺破叶以渐的手指尖与脚趾尖,一点点将黑血挤出来,用雪白的帕子擦拭血迹,又以银针取穴,护着他的心脉,转而去一旁开了张方子,递给大长公主。
“着人立即预备下,这是沐浴用的药汤。”
大长公主点头,感激的捏了捏楚君澜的手,立即叫了心腹嬷嬷来办此事。
不多时,掌事便将所有伺候叶以渐的大小丫鬟婆子,连带宫里赏赐的几个宫人和厨下当差的婆子一并都带了来。
听说有赏,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在叶以渐卧房外间宽敞的明厅站了满屋子。
楚君澜负手走到众人之间,最后在一个桃李之年的婢女身边站定。
“姐姐身上用的什么香,味儿真好闻。”楚君澜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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