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赞成。
她咬着嘴唇,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道父亲做的决定都是为姜家好,为她好。
“我一切都听父亲的。”
父亲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欣慰地笑了。
“我父亲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拖拖拉拉,于是第二日,便约了吕知府父子前来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谁料吕知府来的时候,竟然是背着荆条来的,口口声声说自己那日是一时糊涂,特来向我父亲负荆请罪。
我父亲与他相交多年,见他这般老泪纵横地道歉,便以为他是真心悔过,于是便揭过了此事。”
“前几日,吕家忽然下帖子请我全家过府吃酒,说是商讨我和吕振声的婚事。
我们全家人收拾一番,直接去了吕家,谁料......”
姜韵说到此处不由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沸腾起来。
“谁料那吕贼悔过是假,包藏祸心是真,他竟然在酒菜中下了迷魂药,将我们全家人都迷晕过去。
等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吕家的地牢里。
可恨那吕老贼,用我哥哥,嫂子以及我侄儿的性命来逼我父亲交出朔州卫指挥使的兵符。
我父亲不肯妥协,他们.....他们就活生生要将我两个嫂嫂拖出去凌辱。
父亲被逼无奈,只能将兵符交给了他们,谁知那吕老贼拿到兵符后,就派人将父亲押走了。”
姜韵说到此处泣不成声,“这封血书是我父亲离开之前匆忙写下交给我的,我求送饭的人帮我叫来了吕振声。
我求吕振声把我和两位嫂嫂,侄儿放回家,那个孬种,他害怕被吕老贼责骂,不敢放了我们。
我便谎称只要他肯放了我,我愿意委身于他,吕振声心动了,便将我悄悄地带到他的房间。
我趁着他洗漱的时候打晕了他,换了小厮的衣裳偷偷跑出了吕家,趁着没人发现出了城门。
我记着父亲的叮嘱,让我一定要送血书给戚大将军,所以出了城便一路往雁门关而来,谁知却还是被那些人追上了。
她们抓了我,将我带到了这里......”
想起昨晚犹如地狱一般的痛苦折磨,姜韵生生咬破了嘴唇,鲜血沿着唇角滑落。
戚静静轻轻抱住她,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别想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姜韵闭了闭眼,深深拜了下去,脸上带出一抹祈求之色。
“恳请沈公子和戚姑娘一定将血书带出去,朔州几十万百姓和我父兄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
戚静静面色一变,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姜姑娘,你听我说,错的是那些畜生,不是你,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姜韵眸中含泪,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
“戚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自己寻死的,便是要死,我也要先杀了那些畜生再说。”
若不是还没有完成父亲的嘱托,若不是惦念着还被关在吕府的哥嫂以及两个小侄儿,她昨夜被抓到这里时,就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可她不能,她背负着全家人唯一的希望,她若是死了,父亲,兄嫂和两个侄儿该怎么办?
戚静静见她神色虽凄然,但一双美目中却闪烁着强烈的恨意与杀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佩服之意。
这才是武将家养出来的女儿嘛,一身傲骨,便是受尽折磨也绝不会哭闹寻死。
沈铮突然问道:“姜姑娘你见过和吕贼勾结的那个男子,他是羌国人吗?你能画出他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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