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来庆对于钱宝坤的话无比赞同:“钱伯父说的对,他们活该,还是伯父英明。”
“马屁精。”
钱宝坤闻言直接朝着他就是一个白眼,半点没有对女婿的温和,反而直接冷哼了一声侧过头去。
傅来庆满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打他“哄骗”钱琦月与他订亲的事儿被钱家人知道后,钱家人对他险些翻了脸,钱家二哥、三哥找他亲切交流了一番,让他鼻青脸肿了好几日。
钱家那位大哥倒是斯文人,瞧着让人如沐春风,言笑晏晏,暗地里使绊子差点没弄死他。
至于爱女如命的钱宝坤,那更是瞧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别说翁婿之情,没打死他那都是未来岳母钱夫人费力规劝着,傅来庆事后真心实意赔礼道歉了好几次,更允下了无数不平等条约,好不容易才被准允登了钱家门。
只可惜,媳妇儿跑了。
想起躲在皇后永昭宫里的钱琦月,傅来庆忍不住耷拉着脑袋。
曹德江哪怕挂心着石庆荣的事情,见着自家小崽子这模样依旧没好气,不中用的东西,有本事连哄带骗弄回婚约却没本事哄好媳妇儿,如今连岳丈都哄不好,想当初他见自家岳丈第一面就能将人哄得眉开眼笑,恨不得当了忘年兄弟……
曹德江横了没出息的甥孙一眼,到底还是替他圆了场。
“郭常鸣被暗杀的事,恐怕不是石庆荣做的。”
钱宝坤愣了下:“不是他?那……”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该不会是皇后?”
曹德江摇摇头:“不知道。”
他虽然早看出来皇后有意想要逼迫世家,而且世家那边所做手脚也让人生怒,皇后的确有意借着郭常鸣之事教训世家那些人,但按理说不该这么直截了当地斩断世家所有后路。
逼迫一些人狗急跳墙没问题,但是赶狗入穷巷必遭反扑。
曹德江说道:“不过不管是不是皇后做的,眼下石庆荣下狱,皇后既动了石家,京中恐怕要不安稳了。”
钱宝坤闻言也失了之前幸灾乐祸,脸色忍不住沉重几分。
傅来庆迟疑着道:“舅爷爷,你说世家那边会不会……”
曹德江轻叹了声:“不知道。”
当初刚遇到皇后时,他还能看得透她,可是如今皇后想做什么他竟是有些看不明白,可无论如何她也不像是会自取死路之人。
她既动了石庆荣,便是早有准备,而且这番恐怕谋划的不止是世家。
想起跟自己斗了半辈子的梁广义,曹德江轻声低喃:“只希望那老东西临到了了,别当真做了糊涂事,白白毁了他一世英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