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林保?”
林母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不是不认识自家儿子,实在是迎面走来的那个人,埋汰得不成样子。
一路走,一路臭,说一句迎风臭十里,那是一点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那人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就不像个正常人。
林母仔细打量了几眼,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是我家林保呢?我家林保这会儿应该在家歇着呢,他……”
林母话说到一半,就听见那臭哄哄的人突然快步朝她走过来,还顺手扒拉着头发,阵阵浓烈的恶臭争先恐后地涌入林母几个老娘们鼻子眼睛里。
“哎呀呀,臭死了,臭死了。”
“哎呀妈呀,熏死我了,我得赶紧回家洗洗。”
“哎呀呀,你家林保这是掉厕所了吧?”
几个老娘们见那散发着浓烈恶臭的人形生物朝她们过来,一个个吓得变了脸色,捂着鼻子四散而逃。
随着人走近了,林母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还真是自己儿子,赶紧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哎呀,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林保见自己妈也嫌弃自己臭,心里头很是受伤,不过还是哭丧着一张脸开口:
“妈,咱回去再说,您能不能先回去烧点水,我好好洗洗。”
林母听了这话赶紧点头:“对对对,先洗洗。”
说着话,赶紧往家里头去了。
林保跟着他妈,回到家里先用凉水冲了两遍,虽然冷得浑身直打哆嗦,但是这个时候用热水,估计第一个被臭晕的就是他自己。
冲了两遍凉水,又用热水洗了两遍,虽然还能闻到臭味,但是比刚开始好多了。
林母端着个洗脸盆,一次又一次地倒水,等收拾完的时候,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
林保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感觉肩膀、后背、屁股和两条腿,没有一点不疼的地方。
“妈,家里有紫药水没有?”
他哼哼着叫了两声,林母进来拉开被子一看,就见自己儿子后背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地儿,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些杀千刀的玩意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给儿子擦了紫药水,又去煮红糖姜水,要不然刚才冲了两次凉水,晚上肯定要发烧感冒。
林护中午吃饭的时候回来,得知自己大哥竟然出门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下倒也好了,挨了打事情也算完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接下来的时候,易云平又给三大妈画了几张衣服样子,直筒裤,阔腿裤,鱼尾裙,打底秋衣,衬衣。
反正,都是些后世常见的款式,为了画这些他还特地去找了相关的书学习了很长时间。
而且,他没事的时候就去前面大街那些做成衣的店铺转转,反正一刻也闲不下来。
当然,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天还要回乡下陪媳妇,实在是忙得厉害。
服装生意也越做越大,挣的钱也越来越多,眼看着政策越来越松,三大妈那边又找了二十多个女人一块儿做。
一时间,南锣鼓巷妇女同志们,在家里的地位那叫一个直线上升。
没别的原因,一个月下来和爷们挣得差不多,有手快的甚至比爷们挣得还多,说话自然硬气。
这一天上午,易云平刚刚从图书馆回来之后,见院门口正停着许报国的那辆小汽车。
许报国正满脸骚包的靠在车头,手里夹着一根烟抽个不停,引得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时不时的就偷看一眼。
“许大哥,你怎么来了?”
易云平快走两步,拉着许报国就往院子里,将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解救出来。
“云平,告诉你个好消息,约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