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永把这份喜欢剖析了出来,她得承认,这确实是一份值得珍惜的心意。
于是她也给出最真诚的回复,“我会好好问问芍药。”
吴永长身一礼,告辞离开。
“可放心些了?”花屹正脸带笑意的从外进来,他已经可以理解为什么家里那些小辈对芷儿这般言听计从了,她的维护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实打实的做。
花芷站起身来,待祖父坐下了才又坐下,“我对他观感一直不算差,祖父很看好他?”
“和他共事两年也算有所了解,他们这一辈的武将里只有他还算是有点真本事,难得的是他还颇有些侠义心肠,流放至阴山关的官员并非所有人都真的有罪,有被陷害的,被冤枉的,他明里暗里也算是提供了些庇护,不然有些人根本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在我看来这算是非常不错的品性。”
花芷点点头,确实如此,一个人对弱者表现出来的态度才最突显他的本性。
“您说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唯一的问题就是离得太远了些。”
这是实情,花屹正无话可说,嫁远了一辈子怕是回家的机会都不会有几次,更何况吴永和其他守将还不一样,阴山关就是他们吴家的地盘,代代守在那里,无诏不得入京师,其他守将至少还有回京的机会。
此事非花家所能置喙,花屹正也就不跟着操心了,转而说起芷儿自己的婚事,“家里的下人你想要带走哪些从名册里划拉就是,无需顾忌什么,还有这两年你做起来的买卖也尽可带走,这些都是你的陪嫁。”
“我就带走食斋和菌菇就够了,菌菇的买卖本就是我和晏惜合伙,芍药也占了一部分,待到芍药成亲这买卖我要送她,食斋需得拂冬掌总,点子也在我这,至于其他的就留在花家了。”
花屹正不同意,“花家的铺面买卖都回来了,虽然有些要从头开始打理吃了点亏,可慢慢也就能好转,且花家底子还在那里,皇上又以各种由头赏下来种种,没道理还要占着你的东西不放。”
“我两年就能铺起这一摊子,今后还有这许多年,您还怕我不能过好日子不成,且晏惜的家底也不差,先皇可是把半个私库都给他了,而且我当时就说好了,家里这些买卖会归入公中,以后各房都有份,您总不能让我出尔反尔。”
“理尽在你那边。”花屹正无奈,可最终他也没有同意全部收下,把最来钱的鹂云巷和绿苔巷连人一起划进了嫁妆里,花家各房得知后也没有意见,这本就是大姑娘一手做起来的,便是眼馋也得看是眼馋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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