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重新拿起那份卷宗看着最后那几行字,皓月眉头微微皱起,对一个倾慕她的人如此不留情面,她虽也是重活一世,那样的话却也自认说不出来,这花芷和上辈子那个还真是半点都不像,或者,是她想岔了?
如果不是她想的那般,那这前后完全不同的花芷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女官提着篮子进来,“太后娘娘……不见奴婢,玉香姑姑说以后福寿殿不会让奴婢进了,以后不要再去。”
皓月脸有一瞬间的扭曲,老虔婆!
“以后还是每天都去,就是提个空篮子也无妨,只要皇上知道就行了。”
“是。”
一出正月,好消息接踵而来,陆家和孙家在陆运上假模假式的使了使力便松了手,如愿将水运抓在了手里,如盐课一般,皇帝将水陆运输单独列为一部,称之为运部。
蔡家寻摸到了两户好人家,其中一户就是朱老夫人寻摸的元家,花芷到底还是有私心的,将两家都觉得好的元家留给了二妹,另三家在摸了底后给了旁支,至于后边的事她却不管了,有几个堂奶奶在,这方面的事只会比她更老练。
花芷跟着外祖母去了趟元家,也是巧,那人的当家人竟算得上是祖父的半个学生,还曾参加过花家的清谈会,对这桩婚事自是没有半点意见,女主人瞧着也不是掐尖的人,二妹嫁过来当也不能艰难。
二妹的婚事有了着落,花芷便约见了余夫人。
“四月春闱,不知夏夫人于时间上有何想法?”
“我自是希望越早越好,若有幸得中,留在京中还好,何时成亲都不是问题,可一旦外派却是事事不便。”余夫人叹了口气,“我对我儿的学识很有把握,只是他这性子除非呆在翰林院,不然指定要吃亏,可公公却希望夏生能派官出去,使他在地方上磨砺出来,谈何容易。”
“翰林院若还是由花家掌着,那自是只要做个翰林便好,可如今非是如此,现在进去却也不合适,余老也曾为官多年,他眼光自不会有差。”
“理是这个理,只是做娘的哪舍得儿子远远离着在外头吃苦。”摇摇头,余夫人说起眼下的事,“不知元家那边可有定下婚期?”
花芷笑,“倒也巧,元家子和余先生是同期举子,他也将参加四月份的春闱,如此一来你们两家面对的问题相差无几,我和他们说了三妹的事,他们曾提议两姐妹同时出嫁,虽是好意我却也只能拒了,一辈子仅此一次的事,还是各办各的好。”
余夫人就喜欢花芷这个护短的样儿,花家现在的情况两姐妹同时出嫁倒也不算丢人,花芷却仍不愿意让她们连好日子也要一分为二,这个当家人当得大气。
“这样的话婚期就只能赶一赶了,元家可有意见?”
“我已和他们说妥,他们没有意见,按惯例,从出榜到派官中间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赶一赶,当能把这喜事办下来。”花芷挺高兴两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家,由此可见其为人也不刁难,对做媳妇的来说这是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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