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花芷动笔写起来,不能白拿回来,又要避免让皇上以为臣子和他争利,那便将他们三家的买卖成为这桩买卖的其中一部分就是,说白了就是总部下设十分部,京城和九州各占其一,便是皇上的买卖也不能吃独食。
不止香皂买卖,其他要做大的买卖皆可以如此实行,把利益网铺得更大一些,各方制衡之下想要从中搞鬼反倒不那么容易。
边想边写,事情越理越顺,花芷下笔如飞,小楷不知不觉就成了狂草,等她发现时已经写了大半了,索性也不再改,反正也不会有外人看了去。
身为内人的顾晏惜自也是看得懂的,他挺喜欢这笔张牙舞爪的字,一如阿芷不隐藏自己时的样子。
“这章程很是新颖,只是分部的负责人怕是不好选,一个不好这桩买卖就成他个人的了。”
“要是可以我也想由我们来指派人,只是这样来钱的买卖若没有在当地镇得住的人掌着很难顺利,与其去应对各种麻烦倒不如分利润出去,对方要知道这是皇上的买卖总也不至于把手伸得太长。”
花芷最熟悉的生意经还是上辈子那一套,照搬是不行的,得改成适应大庆的才能用,这里可没有那么多法律讲究,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顾晏惜点点头,“人选七宿司来定。”
“行。”把这事搁下,花芷将三方相谈的结果细说了下,“朝中大概会要掰一段时间的手腕子,小六这边你提点着些,别让他吃了亏。”
“这时候小六不宜表现,不到时候。”
“那些事我不懂,你们看着办。”花芷甩手得干净利落,她就不以己之短去攻人之长了。
顾晏惜眼里浮起笑意,伸手抚过她鬓角碎发,“等这边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去一趟豫州。”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花芷托着腮,为着这点心有灵犀而欢喜,她知晏惜对朝丽族耿耿于怀,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比起内忧,外患才更致命,不将朝丽族揪出来她就始终悬着心,生怕哪天就成了亡国奴。
“那边可有查到什么?”
顾晏惜摇摇头,“没有消息传回来,应该是没有揪到他们的尾巴。”
“能藏得这么干净不可能没人庇护,有能力提供庇护之人本事定也不一般,而这人能不被七宿司查到,身份上怕是不会低。”花芷冷嘲,“总有那么一些人专干那损人不利己之事,偏还以为自己占尽便宜。”
两人对这类人实在腻味的很,一句都不想多说,趁着天还未黑并肩在前院走了走,边随意说些琐碎事,倒有了些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