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要说话,花芷抬手制止,“我先缓缓,买卖的事不急。”
“是。”迎春忙不迭的扶着人回屋,她巴不得小姐能把那些事先扔一边,好好歇上一歇再说。
花芷这一觉睡得极沉,也就不知道中间芍药来了,替她把了脉,知晓她就是累了一大家子才放下心来,大姑娘从来没有在白天昏睡过,由不得她们不担心。
待一觉醒来时已是天黑,花芷睁开眼睛时不时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直到一道声音传来,“醒了?”
花芷循声看去,坐在桌边的不是晏惜是谁,她这是在内院没错吧,他怎么进来的?
“我避开了人。”顾晏惜起身走到床沿坐下。
“我的丫鬟能同意?”花芷撑着坐起来,背靠床头看着男人,“怎么精神这么差?回来就忙到现在?”
“芍药把她们引走了。”避而不答后那个问题,顾晏惜只是道:“你今天又扬名了。”
“花妍之事?大家都挺闲,净关注我家里这点事了。”
顾晏惜笑,哪里是大家闲,分明是她这一手做得太漂亮,转眼间就掰转了劣势给花家正了名,冯家就是捏着鼻子也得把这房妾室给认下,虽然世家之中本就是家族利益至上没有情份可言,可谁也不想真就拆穿了背上个无情的名声,阿芷算是找准他们的脉了。
花芷坐起来一些,“我正好想和你打听一点事,南涝之事皇上是怎么个章程?”
顾晏惜脑中一转就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此事不经众官之手,户部只需负责出银子就好,办事的人是七宿司选出来的,皇上不允有人往这笔银子伸手,我也让七宿司跟进了。”
“那就好,要是再如以往般层层盘剥,到得百姓手里的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平时也就罢了,可今年不同,受灾范围如此之广,一旦民怨起,我外祖父必定无法从中抽身。”
“你无须担心,朱大人没那么好欺。”
花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祖父可好欺?如今他还在阴山关回不来呢!”
顾晏惜轻咳一声,他总不能说穿皇上对花家的忌讳。
好在花芷也舍不得为难他,立刻将话题转开了,“是不是要给曾贤翻案了?”
顾晏惜眼神一暖,回得细致,“恩,我本欲让人替曾寒写张状子,没成想他不同意,只让人写好了他誊抄了一份递交刑部,七宿司又将证据呈了上去,不用多久就能还曾贤一个清白,到时曾家的一应东西都会归还到曾寒名下。”
“若是曾寒不需要出面了你赶紧把他送我这来,要不是曾家就剩他一个那些事我都不想他接触,这么久我也看出来了,曾寒……没有是非观念没有好坏之分,他好像在这方面有些缺失。”
“知道了,我会督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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