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不瞒着了丫鬟们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各自暗暗抹了把泪后就小心翼翼的侍候起来。
心里没了这事压着花芷沾着床就睡死过去,抹药还是干啥的是完全不管了,等到四夫人回来得了消息过来也只能看到那一身刚刚抹了药的伤。
这边如何神伤不提,那头顾晏惜却远没有这么轻松,一回京就用了他禁卫军带刀侍卫的身份直奔御书房。
皇帝正和几位老大人议事,见到他便道:“此次赈灾不经六部和地方官员之手,朕会指派人专门负责此事,告诉那些等着伸爪子的人,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使什么手段朕不介意全给砍了。”
几位老臣皆是心下一凛,纷纷应是。
“明儿朕便要看到章程,退下吧。”
“是,臣告退。”
等碍眼的人都走了,越来越喜怒无形的皇帝方有了点真心实意的笑容,“回来了?正好陪朕用晚膳。”
听话听音,来福躬身退下去准备。
顾晏惜上前行礼,“臣参见皇上。”
“行了,坐着说话。”皇帝看着侄子那张没甚特色的脸,“把你那脸换回来。”
顾晏惜把人皮面具撕下,那力度大得让皇帝看着都觉得脸皮疼。
“皇上,臣此次前去阴山关确定了两件事。”
两件?皇帝眼皮掀了掀,“除了老大身边有朝丽族余孽还有什么事?”
“朝丽族和草原部落勾结了。”
皇帝神情一凝,身体都微微前倾,“朝丽族和草原部落勾结?”
“是。”顾晏惜把自己探到的情况详细的一一说明,“就阴山关那点兵力挡不住,臣应允吴永会从他处调至少五万兵力过去,另外,臣让吴永将阴山关分为内外两城,外城充为兵营,其他一应与之无关之人皆迁入内城,最大限度的不绑住吴永手脚,臣未经请示擅作主张,请皇上责罚。”
说着话顾晏惜就要跪下请罪。
“坐着。”皇帝喝止他,“朕回头就给吴永去道圣旨。”
先斩后奏之事七宿司从来没少做,这是历代皇上给与他们的权力,可七宿司也从不曾欺上瞒下,每每有这等情况发生后面必会上书将事情详细说明,之后再由皇上补上一道旨意。
莫小看了这道补上的旨意,没有它,其他行事皆是名不正言不顺,皇上要撸着胡须找理由。
紧接着顾晏惜又将顾承德的情况说明。
皇帝看着这从来都绷得住的小子,“朕如今都要怀疑朝丽族是不是真的人口不丰了,你瞧瞧这都揪出来多少人了,继续查下去就是查出来朕是朝丽族的朕都要信了。”
“事情没有那么糟。”顾晏惜看着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的皇上,“臣倒觉得朝丽族如今指不定正在哪里跳脚。”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