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也被楼下的议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培面色难看道:“这次的案首家里只有一个当县令的父亲,自小聪慧。昨日放榜后,就被几个世家子弟邀请去酒楼喝酒。喝完酒后,就被人拖进了玉米地里。唉!已经被人推入了山崖。父亲只在山崖旁边找到一只鞋子!”
“这么优秀,本来就是府案首。本可以不用考试的,但是父亲的庶子时常贬低嫡母,这案首就起了功利心,想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惜了,就这么……”
“作孽啊!才十二三岁,一代天骄,就这么被毁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啊!”
“我看是凶多吉少!他挡着别人的道了!不除不行啊!”
“这世道,真是有才之人得不到重视!可悲啊!”
“听说这案首的娘,听到消息就晕倒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难啊!这县令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丈夫又是个宠妾灭妻的主,这日子怕是难过!”
温心吃饱了,听了这些个消息,再也没有看戏的心情。带着紫鸢就回去了。
男孩子好奇心重,还留在酒楼看戏。
坐在马车上,温心忍不住叹气。百姓的日子苦,跟当官的命一样苦啊!蓝家的公子都死在自己的手里,太子又如何,也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命如草芥,说死就死了。真是难啊!
温心回去就开始收拾东西,今晚的月亮有些亮,照了一地的明亮。温顺在温心的提点下,不多时,也回来了。
温顺性子孤僻,没有什么同窗好友,又一直宅在荒地受钱世茂的教导。所以,在这禹州城,也没有什么朋友。前来贺喜的压根没有。其他三五成群,都是上前贺喜的人。
看着有些失落的儿子,坐在院子中的温心忍不住笑了笑:“你有安平!还觉得孤单?”
何詹然一把拉过走在前面的温顺,左看右看:“你孤单?我一直以为你不爱说话呢!”
温良一把揽过弟弟,笑呵呵的:“是不是想成亲了?”
温顺本来低落的心情,这一瞬间被平复了。瞪了一眼温良:“我不想孙姑娘!”
温良的脸色开始涨红,不自然的打了温顺一拳,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看到这一幕,温心开始为温良担忧起来。孙云香是从一品的郡主,不是他们这平头百姓能够高攀的起的。
何况温良又不考取功名,想要走到一起,更是难上加难。
大家玩笑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起来。
翌日,禹州城的大街小巷都开始传,今年的案首已经死在了悬崖之下。尸首已经找到了,案首的娘妻,直接在儿子的尸体旁,撞柱身亡。
大家不想听都不行,满大街都是相关的消息,铺天盖地。温心吃完早饭,就带着几个孩子坐上了回荒地的马车。
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荒地最安全。要早点回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