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怕不简单。
他要做的,是配合。
陆韫摇头,“怎么了,有哪里不对?”
孙大夫蹙眉,再诊了一次。
皇后娘娘明明否认了,但这分明是……喜脉啊!
犹豫几秒,孙大夫躬身后退,“臣医术不精,娘娘还是让余神医看看。”
陆韫心口一紧,但仅慌乱片刻,她就把情绪压了下去,“但说无妨。”
“可是很棘手的病症?”
孙大夫看了看陆韫,咬咬牙说了出来,“臣诊的是喜脉,之所以会头晕乏力,是母体消耗太大。”
说完,孙大夫头往下低了低。
陆韫愣住,红唇微动,语气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陆韫起身,朝孙大夫走了走,目光紧紧盯着他,“你刚说的喜脉,是附和外界传闻,还是……”
陆韫手轻轻盖上小腹,呼吸快了一拍。
孙大夫抬起头,一脸认真,“不敢欺瞒娘娘,臣把出的确是喜脉。”
“可我前日……”
陆韫轻咬唇,“有月事之兆。”
“娘娘,你那怕是……”孙大夫斟酌用词,“见红。”
陆韫猛的抬眸,纤指不自觉的收紧,“见红?”
“孩子可能保住?”陆韫声音里有明显的颤音。
“臣尽力。”
“但要稳妥,还是让余神医来。”
皇后腹中事关社稷的孩子,孙大夫是真不敢打包票。
这个责任太大,他担不起。
陆韫缓缓坐了回去,眸子有些空,她腹中竟真有了孩子。
“娘娘,不可劳累啊。”
孙大夫劝了句,皇后娘娘自嫁给皇上,就被精心养着,身体算不上差,但她操劳的事太多了,时不时还去田埂巡察。
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里外的消耗。
“本宫知道了,你先开些安胎的方子。”陆韫回过神,对孙大夫说道。
抚着小腹,陆韫心情格外复杂,既喜又忧。
才一月余,就见了红,这个孩子,她真能留住?
陆韫越想心里越怕,她和杨束期待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是空欢喜?
“牌九。”
孙大夫下去后,陆韫朝外道:“请余神医来一趟。”
牌九不敢耽搁,忙跑去谢戌的院子。
孙大夫出来时,面色属实不算好,只怕娘娘的病很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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