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消停了,陆韫抬起眸,开始了真正的议事。
秦州已由幼童成长为青壮,接下来的重心,该放在秦州之外。
这不是一步能走成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太阳在云层里钻进钻出,众人从议事厅出来,已是申时。
下了台阶,官员们三两聚集,小声议论:“这绝不是提前指点,从上午到现在,可差不多三个时辰,再怎么交代,也撑不了这么久。”
“王后实在从容,那威仪,我还没在哪个女子身上见到过。”刑部官员感叹。
“原以为管策收她,是看在王上的面呢。”年轻官员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王上把政务交给她,不是玩闹,王后是真有本事。”
官员们对视一眼,皆露出笑容,王后有本事才好,他们可都盼着秦州疆土扩大,繁荣昌盛。
偏房,陆韫饮着茶,心下长松了一口气,秦州的官员,选拔严格,注重品行,没让人失望。
虽对她有些刁难,但所谈,皆是实事。
也并无冒犯之举,不用动刑罚震慑。
这个摊子,比她想的要好太多。
……
裘家,裘嫣唇瓣咬了又咬,终是不甘心的出了门。
谢太师卧床,谢元锦从训练营回了来,这是她接触谢元锦的机会。
谢家,谢元锦坐在床榻边,给谢太师喂药,嘴里叭叭个不停,“爹,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胡子都白了一把,咋还认不清自己呢。”
“看看,摔一跤,床都起不来。”
“你这么不顾惜身体,万一那个啥,让我怎么过?”
话到这,还是一个儿子对父亲受伤的急切。
“丁忧要三年啊,三年后,我还怎么娶媳妇!”
谢太师太阳穴跳了跳,果然不能指望谢元锦孝心。
“我自己能喝,不用你喂,一边待去。”谢太师抢过药碗,直接赶人。
“干啥啊,好端端的,你耍什么脾气,我又没说错。”
谢元锦撇嘴,“也就我不计较你卖儿求荣,听闻你伤着了,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爹,你真不能太拼了。”
“杨束好不容易走了,我得赶紧娶媳妇,你也不想……”
“出去!”谢太师掀开被子,一脚踹向谢元锦,咋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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