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那些男儿可不是假死。”陆韫往棋盘上落子。
“我劝你清醒点,你也说了,杨束那个人狡诈戏多,极会装。”
“要不改嫁?对燕国你应该没什么留恋。”崔听雨恍若在闲话家常。
陆韫失笑,“业国不缺俊杰,但能让崔姑娘忌惮的,一定比他们强。”
“真是叫人不悦。”崔听雨把棋子放回棋盒,起身走了。
陆韫扫视未完的棋局,眉眼缓缓舒展,崔听雨这里,算是安稳了。
业国折了韩迟,意图又暴露在大众视野里,不想被黄雀捕捉,短时间内不会起兵,夫君只需应对萧国。
熙王还未夺权,他们还有时间布局。
……
“这是什么?”
凉县,百姓看着衙役塞进怀里的纸,一脸懵。
识字的人眼角直抽,已经替杨束扣城堡了,杨老元帅大破敌军,都没有他孙子这么张扬。
“念念。”有人开口了。
街上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见此,读了几年书的青年舔了下嘴唇,对着纸念了起来:
“中郎将杨束,牛刀小试,攻破西山,剿匪数百人,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其功绩,当流芳百世,千年不朽,永垂青史。”
青年念完,现场死一般寂静。
“确定剿的是匪?不是把业国破了?”有人僵硬的转了转脖子,开口道。
“想什么呢,就杨纨绔,你居然指望他破业国。”
众人笑了笑,把纸丢了。
“比起胡作胡为,剿匪确实值得杨纨绔大肆宣扬,随他得意吧。”
“县令昨晚在家里遇害,寻着凶手没有?”
“寻不着才好,那头肥猪,老子要不是有老母奉养,早放干他的血了。”一汉子咬牙切齿,怒目圆睁。
“我买了鞭炮,打算一会放了。”青年扬了扬手上拿着的东西。
“是不是真死透了?”有人不放心的问。
“脖子让划开了,断无活命的可能。”
“那就好,不同你们说了,我去还愿了。”
人群散开,各自去忙活,衙役木着脸发纸。
“世子,有人给我立长生牌位。”方壮一脸激动。
杨束挑眉,“你做什么了?”
“昨夜不是宰了头猪?那些人可高兴了。”
杨束抹了把汗,将锤子给护卫,到一边歇息,“也是悲哀,一个县令能把一城人压迫成这样。”
打开水袋,杨束喝了好几口,“痕迹都清楚干净,绝不能查到我们头上。”
“世子放心,谨慎着呢。”方壮说着卷起袖子,挖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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