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屋内仅剩他们三人,阴德还不忘轻轻将门关上,仿佛真有什么不方便透露之事一般。
“究竟是何事?莫非是何贼攻来?”由于两人皆算是自己的亲信,陶谦并未往别的方面想。
“正是。”笮融答道“斥候探到,何进起两万大军,以张辽为帅直奔开阳而来。”
这当然是他胡编乱造的消息,为得便是让陶谦放松警惕,也是为了让屋外陶谦的护卫以为他们真的在商量军情。
果然,他话说完,陶谦满脑子想的全是该如何御敌,却并未注意到笮融竟不知不觉向前又挪动了两步。
“城中士气如何?”陶谦问道。
“士气低迷,将士闻战皆面露畏惧。”笮融答道。
“召集了多少青壮?”陶谦又问阴德。
后者面色尴尬说道“自府君退至开阳,德便奉命征召轻壮以助守城,奈何…奈何应征者甚少,到了现在,也不过只有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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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陶谦一拍桌案,怒骂道“都是废物!” 可他却哪里注意到低着头地笮融闻言眼中已杀机尽现。
一旁阴德连忙说道“府君息怒,事到如今,只怕这开阳是守不住了,不如早作打算。”
“你意如何?”陶谦若有所悟地问道。
“额…”阴德一愣,偷偷瞄了一旁的笮融一眼,随即向陶谦说道“府君,如今徐州腹地尽失,开阳前有张辽的两万大军即将杀到,后有黄忠的兵马随时可能南下,城中兵无战心、城外又无人为援,不如就此降了大乾,也好过城破之后我等与这城中军民皆死于大乾的刀兵之下啊。”
这是阴德和笮融商量好的,也算是最后给陶谦一个机会,若其愿意带着大家一起投降当然最好。
至于大乾最后会如何处置陶谦,却就不是他二人操心的了,反正有陶谦这“首恶”在,他们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哈哈哈!”陶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的前俯后仰,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片刻之后,仿佛是笑累了一般,陶谦冷冷说道“这便是你的办法?哼!事到如今,老夫莫非还怕了他何进匹夫不成?你若再敢言降敌,老夫先杀了你!咳咳咳!”
是啊,他如今家眷尽失,一个年近七旬孑然一身的老者,又有何惧呢?但他错就错在,不应该连累手下人无路可走。
于是笮融佯装劝道“主公息怒!”,随即上前为盛怒的陶谦拍起后背。
而正当陶谦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一根细绳自笮融袖口滑出,随即他迅速勒住陶谦的脖子。
笮融好歹也是领兵之人,从后偷袭一名老者,两者力量悬殊太大,猝不及防下陶谦被巨大的窒息感勒地“吓吓吓”喊不出声来。
他手脚乱蹬,眼中满是震惊地看向面前的阴德,仿佛是在向其求援,然而让其绝望的是,阴德却不忍地将头扭到一旁。
这一刻陶谦总算是明白过来,二人今日乃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杀死自己来换取他二人的荣华富贵!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陶谦的视线开始模糊,随即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