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陶谦领军逃入琅琊的同一时间,糜芳也来到了何进大军前求见。
是的,区区襄贲小县如何能阻拦何进主力大军的脚步?甚至大乾的兵锋才刚刚逼近,襄贲县令便如兰陵县令一样选择了直接向大乾投降,而何进也得以轻松地将兵马推进至郯县外围。
一路上让何进略感意外的是即便大军行至沂水边也未遇见有郯县派出的一兵一卒。
要知道,凭借沂水河阻击己方大军对郯县内的徐州军而言已算是最佳方案,因为一旦何进大军过河后,郯县将无险可守。
然而当何进一路将兵马开到郯县之外,守兵还没见到,就先遇见了前来求见的郯县使者。
“哦?将人请进来。”何进听到手下传来的信息,根据如今的局面已然是有了一些猜想,于是直接吩咐道。
士兵领命而去,何进亦将众将召至身旁,准备听一听对方的使者如何说法。
什么大火烹油、刀枪相逼的桥段是没有的,何进身为帝王,自然不屑于轻易作出如此掉格之事,糜芳也因此很快被带到了何进面前。
“臣糜芳拜见大乾皇帝陛下!”糜芳远远地便高呼道,随即拜倒在何进马前数米之外。
他更是毫不遮掩地以臣子自居,而不是通常交战双方通常会自称的“外臣”。
“哦?”何进显然也没想到来的还是个名角,倒没有太在意他的称呼,而是故作疑问道“东海糜家乃徐州大户,你叫糜芳,那糜竺是你何人?”
糜芳见何进竟然听过自己兄长的名字,意外之余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答道“不敢有瞒陛下,糜竺正是家兄。”
“嗯。”何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来此求见,所为何事?”
何进话音刚落,大乾的众将皆目不转睛地盯着糜芳,即便他正拜倒在地上,可一股无形的压力依旧让他直冒冷汗。
“回陛下,家兄与臣虽身在东海,却早有投奔陛下之心,无奈陶谦不顾徐州官民之念,执意要与大乾为敌,虽家兄与东海诸多官员苦苦相劝仍不能改其想法。如今陛下亲领王师至此,我糜家愿奉上全部家资以供陛下征伐所用,同时家兄还联络了郯县的一众官员,将陶谦在城中的亲信全部拿获,欲将此城献与陛下,还望陛下能够笑纳。”
原来糜氏兄弟那日密谈过后,糜竺便亲自出面联络了不少此前反对陶谦与大乾为敌的官员,商议献城之事。
城中倒也不是没有陶谦的亲信,当然,糜氏兄弟本来也算是陶谦的亲信,城中的那两万多兵马除了糜芳率领的四千人,以及另外一名与糜家亲近的将领外,大多数都还掌握在真正忠于陶谦的部将手中。
可糜家不怕啊,不说有糜芳等人的数千兵马保障,若糜家愿意,随时可以再武装出数千食客大军。
除非对方提前有所防备,否则有心算无心之下,如何担心不能成事?
于是糜竺在联络了一众官员后,便以商议布防为由召集众将,有一众官员出面,自然无人怀疑。
可当陶谦的心腹们来到刺史府,却被糜芳早已埋伏好的人手当着一众郯县官员直接制服,除了一两个固执的,其余几人面对大势,也都选择了倒戈相投。
至此,郯县大事可定,糜芳便在何进大军即将到达时先一步出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