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绝非此意,只不过为人弟子,忍不住替恩师求情罢了,下官一片赤子之心,还请魏王明鉴。”公孙瓒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为真实,起身后郑重向何进拜道。
“好好好!”何进都没有想到公孙瓒还有这般急智、诡辩的一面,看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啊!
只不过从公孙瓒进去何进大营的一刻起,主动权就已不在他自己手里了,有罪无罪,处罚与否不过是何进一言而决。
原本何进只是想要随便找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撤了公孙瓒州牧之位,缴了他的兵权,但现在后者这一番辩解反倒是激起了何进的兴趣。
“既然你想玩,本王便陪你好好玩一玩。”何进心中冷冷一笑,反正如今大局尽在掌控,他也并不急于撕破脸皮。
于是笑盈盈问道“尊师重教,的确让人钦佩。可本王怎么听说,卢子干即便身为平民,却依旧对朝廷不满,奔走各处想要对付朝廷与本王?更是游说你与本王为敌?”
这当然是何进无中生有用来诈公孙瓒的,实际上锦衣卫潜伏在公孙瓒府中之人身份低微,根本打探不到这样深层的情报。
不过结合着卢植曾联手袁隗的过往,以及其对于汉室的忠心,如今突然离开涿郡前往公孙瓒府中,都足够何进有此猜想。
“糟糕!我身边有内鬼!”公孙瓒不知何进话中有诈,本能地便觉得是府中进了奸细,且还是在自己的某个心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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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承认此事,打死不认的那种。
于是公孙瓒拿出了影帝级的表演,一脸哭相地拜道“冤枉啊!魏王!此事绝对是有人诽谤我啊!他诽谤我啊!就算卢师真劝下官与魏王为敌,忠孝两难全,下官也绝不会同意此事,还请魏王明察!”
“明察?我明察个球?要是证据确凿,早就将你拿下了,还用跟你在这里废话?”何进心中暗自吐槽道。
说到底,虽是大局在握,可拿下这样一位地方大员,何进还是希望能够更名正言顺一些。
毕竟当初公孙瓒的州牧还是自己提拔起来的,在外人看来,其亦是何派干将。
若今日来了一趟自己营中就被罢免,难免引人猜疑。
此事处理的不好,很容易让何进树立一个猜忌多疑的形象,若连自己人都朝不保夕,谁人又敢投效何进?谁人又能安心替何进卖命呢?
不过即便没有切实证据,能将话题引至如今这般却也已足够。
结合卢植曾经的帝师身份以及其所作所为,如今又突然出现在公孙瓒府中,本就信息量颇大。
再加上被何进刻意引导,所有人都只会觉得公孙瓒的解释太过苍白。
何进也不准备跟他废话,于是直接了当地说道“伯珪啊,你是本王一手提拔的官员,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此话一出,公孙瓒心中狂喜,还以为此事真被自己糊弄过去,可没等他高兴多久,何进便又继续说道“然卢植虽被贬为平民,可其毕竟曾参与袁隗谋反之案,私得或许尚可然大节有亏。如此敏感之人,你身为一州长官与其交往实属不智,虽本王知你情有可原,然朝堂上却早有风言风语。”
这当然只是何进的说辞,可他却说的没有一丝负担“若不是本王帮你压着,仅与叛贼勾结这一条,你就算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如此情形之下根本容不得公孙瓒过多思索,被何进气势所慑,他将信将疑问道“下官多谢魏王帮忙周旋!活命之恩,铭感五内。只是…只是接下来,下官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