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张辽麾下全是骑兵,加上人数也远比这些巡哨小队要多,所以并未让他们有机会逃脱去向高览报信。
“将军,怎么我军还没攻过来?”张辽的亲兵问道,他们此刻正隐藏在距离高览大营约十里处。
再往前敌军的巡哨明显密集起来,夏侯渊那边不先发动攻势,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时间还早,再等等。”张辽看了看天色,尽管内心同样焦急,因为每多等一刻他们就多一些被敌军发现的风险,但出于对夏侯渊的信任,他还是安抚起身旁的将士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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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河对岸的夏侯渊早已做好了总攻准备,只不过张辽离开后便失去了与大营的联系,夏侯渊也无从得知他的位置,担心过早进攻张辽不一定能及时赶到战场。
可毕竟已到了约定的时间,所以在等到了接近中午之时,夏侯渊一声令下,整个大营都动了起来,近百条大小不一的战船全数开到了大河之上。
这便是张辽部屯兵延津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成果,这么多船只一次可以将近万兵马投入战斗。
高览得知消息后大惊,不过既然对方摆出了决战之势,他自也不敢怠慢,将所有战船开出港口,由副将乘船统领水军。
同时他亦亲率剩余兵马在岸边布防,床弩、炮车等远程打击武器全都搬了出来,以便为己方船只提供火力支援。
双方你攻我守,在大河之上激烈拉锯了数个时辰,各自损伤了不少兵马、船只,却依旧是难分胜负。
“娘得,这张辽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打成这样竟还不肯退兵?”高览望着远处敌船上的张字将旗忍不住骂道。
双方曾多次在大河之上交战,却未曾有如今日这般激烈。
所谓有错要认、挨打站稳,现在对方什么意思?明明无法攻破自己的防线还赖着不走,是想凭借着兵多与自己拼消耗吗?
高览于是愤然下令道“命人准备好火把与干粮,做好夜战准备,我倒要看看他张辽有没有本事过得这大河?!”
就在双方的注意力皆在大河之上时,阵阵马蹄响起,张辽领兵从斜刺里杀出,直奔高览岸边阵地。
直到双方交上了手,高览甚至都还没想明白敌从何来。
不过此刻他的部队已经完全铺开布置在了各个防御点位,一时之间无法聚拢。
何况大河之上还有敌军主力盘踞,高览不得已只好领着亲兵杀向张辽。
二人之间并未见过,因此高览还以为对方只是一无名下将,本以为能迅速解决这几百敌军,却没想张辽悍勇,数合便将高览斩于马下。
随后更是一把砍倒高字将旗,七百多骑兵在他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杀向各处操控炮车、床弩的袁军士卒,整个岸边顿时大乱。
正在河面之上战斗的双方将士也发现了岸边的变故,袁军见阵地遇袭,主将不见踪影,士气大泄。
此消彼长之下被夏侯渊的水军一举杀散,就连负责指挥船只的袁军副将亦被夏侯渊一箭射死。
半个时辰后河面上的袁军已死伤殆尽,剩余的也全部投降,一些还算完好的船只被夏侯渊命人接收,北军大军正式登陆延津北岸。
由于袁术此刻已经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机动兵力,因此冀州现在无比空虚,就连邺城亦不过只有几千人马驻守。
张辽于是命令曹纯领三千精兵负责将俘虏与船只运送回己方大营,剩余人马则兵分两路,一路由他亲领一万五千马步军奇袭邺城。
邺城若下,则可切断冀州中枢,张合与鞠义的兵马将陷入孤军作战且失去粮草供应的险境。
另外又以夏侯渊为偏师主将领兵一万去取黎阳,以图将袁术堵在大河之南分而歼之。
张辽轻兵简道,冒险渡河北击高览,到了此刻终于收获全功。
甚至在若干年后还有张将军威震延津,能止冀州小儿夜啼之说在河北之地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