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跳下马车,向着不远处的茶肆跑去,不多时又折返回来,他抬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把手中的油纸包递了进来。“荒郊野外的只有这些,你将就一下。”
我道了一声谢,接过打开里头是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拿了一个将剩余的递还回去。“徐大哥,我吃不下这么多的。”
徐随推拒了几次,见我坚持如此也不再勉强,坐回车上同她边吃边聊起来。
“我方才在茶肆中听了几句,道是近来拥雪城中人心惶惶的,城中守卫处处可见似是在寻什么,直将整座城都翻了个遍,眼下城中人心惶惶的,都在传恐怕是先前百花府的暗桩还有漏网之鱼。”
拿着包子的手刚递到唇边又停住了,我垂着头没有说话。徐随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道:“听他们说这几日城中的守卫已往城外散开,想来这要寻的人应当至关重要。”
我的心颤了颤,不由得往后偎了偎。“那咱们是走出了拥雪城地界吗?”
“啊?”未曾料到我会问这个,徐随愣了下,才回话。“快了,往前再走十余里就不归拥雪城管了。”
我松了口气,喃喃念了句,“这就好”。
徐随一时没听明白。“沈溪,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抬头看着他,真心实意地向他道谢。“徐大哥,多谢了,这次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随为人忠厚古道热肠,听我如此说,忙摆了摆手。“咱们都是旧相识,你犯不着如此客气。再说你要回滁州咱们也顺路,搭个车算不得什么。”
他将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完。“算起来咱们也有好长时间未见了,要不是这次我送货到拥雪城,只怕也没机会再见。小宝他时常跟我念叨,说不知你过得好不好,这次回去他可是要大吃一惊了。我——你眼疾竟然医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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