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揉着眉头，满脸疲惫之色。

败势已定，人心散了。

秘书站在一边，忧心忡忡。

“怕什么？我还没下去呢！”

大总管冷哼，然后让秘书出门，他则是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接通。

“老领导...”

“不用说了，两个月你都挺不住，你就是这么搞事业的？”

大总管沉默。

是他太弱吗？不是，是对方太猛了，猛到离谱，怪不得上面会选择将姓陆的空降过来。

“老领导...”

“我说了，不用再说了，处理好瀚海，别留下尾巴，宗教事务局老陈要退了，你去顶他的位置！”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大总管再次沉默。

许久后，他脸色有些狰狞。

一巴掌砸在了电话上。

他一正职，反而要去最高副职级别的单位，这不就是发配？

可他去做什么？

整天跟一群秃子吃斋念佛？

东江这场戏，多少人关注着？如果他去了，他成什么了？这是明摆着让他去养老。

“领导！”秘书急匆匆的进来。

大总管抬手示意，闭上眼睛，沉思许久。

“让戴向东来见我。”

“直接过来吗？”秘书闻言一惊。

“来就是了。”

“是！”

很快，戴向东急匆匆的进入这个庄严的大楼，跟着秘书抵达办公室门前，一路上有太多的人震惊的看他。

似乎都在说，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敢来这里？

是啊，怎么敢啊。

戴向东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进来！”

沉闷的声音响起，仍然是那么的威严。

戴向东不由得弯下了腰杆，开门进入，顺便关上了门。

“坐！”

他哪敢坐啊，只能是颤颤巍巍的一角屁股坐在凳子边缘。

“我们认识三十多年了吧？”

“是！”戴向东赶紧回答，道：“三十多年前，您招秘书，恰好我在单位工作，一眼被您看中。”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大总管起身，背着手看向窗外，感慨道：“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想当初，我刚就任执法局，你也是个普通执法员，一晃眼就过去了三十年了，如今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也乘风而起，坐在了瀚海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人生真是奇妙，永远无法想象未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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