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慧的思绪被一阵刺骨的寒风打断,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连这风都在嘲笑她的无助与悲哀。脑海中,父亲与那个陌生女人并肩而行的画面渐渐清晰,他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黯淡。她记得,那是一个雨夜,父亲彻夜未归,第二天带着那个女人出现在家里,那眼神中的冷漠与决绝,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她闭上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母亲那夜的低泣,夹杂着无助与绝望。母亲瘦弱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绞着衣角,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却无人察觉。父亲的背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不仅割裂了他们的婚姻,更在卫慧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夜色愈加深沉,卫慧独自站在露台上,周身被月光轻轻拥抱,却也掩不住她眼中那抹难以言喻的悲凉。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后的傍晚,家中弥漫着沉闷与压抑。
父亲推开家门,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与脚下的泥泞交织成一幅冷漠的画面。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归家的温暖,只有对母亲无尽的嫌弃与不耐。母亲坐在角落的缝纫机前,双手停滞在空中,针线悬而未落,眼神空洞地望着父亲,那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绝望。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怎么带得出去?”父亲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卫慧的心上。他无视母亲眼中的泪光,自顾自地换上干爽的衣物,动作间透露出对家的厌恶与逃离的渴望。
那晚,雨似乎比往常更加猛烈,无情地拍打着窗户,也拍打着卫慧那颗脆弱的心。她躲在房间的角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童年时少有的,与父亲一同出游的珍贵记忆。照片中的她笑得那么灿烂,仿佛那一刻,父亲真的属于她。但此刻,这份记忆如同锋利的碎片,每回忆一次,都在她心上划开新的伤口。
门外,父母的争执声穿透雨幕,清晰而刺耳。父亲的声音高昂而愤怒,字字句句如针般刺入她的耳中:“你看看你,除了会做家务带孩子,你还会什么?我带出去的女人,哪个不比你有面子?还有你,生了个赔钱货,我们家三代单传,到你这儿就断了!”
夜色下,卫慧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而凄凉。她脑海中浮现出学校操场上,一群孩子围绕着中央,兴奋地分享着各自与父亲共度周末的趣事。他们的笑脸在阳光下闪耀,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被父爱滋养的幸福。而她,只能站在人群的边缘,默默地听着,心中涌动的不是羡慕,而是深深的恨意。她恨自己的父亲,那个从未给予她温暖怀抱的男人,恨他将自己与母亲置于这无尽的冷漠与痛苦之中。
画面一转,是家中简陋的厨房,母亲正弯着腰,在昏黄的灯光下费力地搅拌着锅中的菜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单薄而坚韧,每一声锅铲与锅底的碰撞都像是她对生活的无声抗争。卫慧站在一旁,望着母亲那张写满疲惫却依旧温柔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那日放学,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卫慧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是同学们欢声笑语,他们兴奋地讨论着周末与父亲共度的探险或野餐,每个细节都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她低头快步穿过人群,耳边是那些幸福的碎片,却如同锋利的玻璃碴,割得她心痛。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她的视线——那是父亲,正与一个年轻女子并肩走在不远处的街道上。他们穿着光鲜,举止亲昵,完全不顾及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卫慧停下脚步,躲在街角的一棵老树下,紧紧攥着书包带,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看见父亲笑得那么开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与面对她和母亲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卫慧站在街角,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那对男女身上。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父亲的笑容在那一刻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所有的温暖与柔情都给了身旁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紧身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每一步都摇曳生姿,描画得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对父亲无尽的挑逗与依赖。
她注意到,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满足,那是他从未给予过卫慧的目光。女人突然抬手,轻轻撩起耳边的一缕发丝,动作间不经意地触碰到了父亲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旁人无法触及的秘密与默契。这一幕,如同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美丽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深深刺痛了卫慧的心。
卫慧的记忆里,那个女人的身影总是那么鲜明,如同夜色中最妖冶的花朵,吸引着父亲所有的目光。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家中阁楼的旧物箱里翻出了一本旧相册,一页页翻过,直到那张刺眼的照片映入眼帘——父亲与那个女人并肩坐在海边,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女人依偎在父亲肩头,笑得妩媚而张扬,妆容精致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与母亲素面朝天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照片背后,父亲用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与佳人共度美好时光”。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卫慧的心房。她颤抖着手,将照片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股从照片中透出的寒意,以及父亲对那个女人无尽的宠溺与迷恋。
卫慧的记忆里,那个画面尤为深刻:父亲与那个女人,不,那个“三儿”,正站在家门前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小花园里。女人身着一袭紧身旗袍,旗袍上绣着繁复的花卉图案,随着她的轻移莲步,仿佛每一朵花都在她身上绽放,妖娆而夺目。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耳边的珍珠耳环,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无声地挑逗着周围的空气,那双精心描绘的眼眸,时而流转于父亲身上,时而瞥向一旁默默注视的卫慧,眼中既有挑衅也有得意。
父亲则是一脸宠溺,他轻轻揽过女人的肩,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卫慧未曾见过的温柔与满足。他仿佛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站在不远处,忘了这个家,忘了母亲的辛劳与付出。那一刻,卫慧的心被深深刺痛,她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光芒,那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狂热与迷恋,与她无关,与这个家无关。
眼下,爸爸的女儿要结婚,卫慧选择了不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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