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胆小,还出来干嘛?
这太阳可不小,小脸晒得红彤彤的,要是秋收了,一起来干活,得被玉米叶子割到吧。
真是的,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哥儿,一点忙都帮不上。
霍与铮嘴角微乎其微的一勾,心情想的天马行空,恨不得把以后哥儿有了宝哭唧唧的模样都想象了出来。
他怔愣的这一瞬。
两个小弟察觉到老大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瞧见一个雌雄莫辨的小美人。
诶诶,老大不是有婆娘了的嘛?
再看。
我去,这不就是嫂子吗?
他们见过一面的,老大成亲那日。
那日,小嫂子漂亮的小脸被大红喜服衬得娇羞美艳,他们当时就觉得霍哥有福了。
现在嫂子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裳,头上绑着粗布发带,怎么还能这样清新脱俗的好看呢?
“霍哥,嫂子来了。”一个赤胳膊露小腿的瘦高个大喊。
霍与铮没搭理这人,他媳妇来了,他看不见吗?他眼又没瞎,连自己夫郎都认不出来。
霍与铮长腿一迈,从玉米地里走出去,捡边上两个小伙的衣服扔过去,沉声道:“穿上。”
两人:“……”热啊,但对上霍哥的眼神,行吧,套上了褂子。
然而霍与铮自己袒露着结实鼓胀的上半身走了过去。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刚好照在这一片,正是最刺目的时候。
赤橙的血红色和极致的白光浸染了大半边天。
霍与铮肩宽腰窄,身高腿长,穿着一条裤子,裤脚挽到了小腿。
小腿修长矫健,胸肌鼓胀磅礴,肌肉块垒分明,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性感的蜜色光泽,他朝郁幸安走来,每一步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他的眼那么锋利而犀利,轻易定格在小夫郎的脸上,就叫小夫郎眼神都抖了几抖。
郁幸安喉结滚动,握着篮子的手下意识用了一点力,心脏砰砰跳。
这不能怪他啊,霍与铮这人有汉子的糙,还有一般男人没有的性感和高大,长得又是十里八乡里少有的俊朗,这一走来,知事的郁幸安能不受影响吗?
加上哥儿体质的原因,郁幸安只觉得脸热乎乎的。
霍与铮很快就走了过去,站在郁幸安的面前,为他挡掉下午最炽热的阳光。
他比郁幸安高了一个头,郁幸安要仰头看他,眼睫轻颤,“相,相公,我给你带了饼来,不知道你有朋友在,你看够分吗?不够分我回去做吗?”
他掀开纱布,霍与铮这才把落在郁幸安脸上的目光落到篮子里。
三张大饼,还有一罐封好的竹筒。
郁幸安略先解释:“里面是糖水,给你补充能量的。”
霍与铮把手里的衣服扔到树下去,叫郁幸安坐下,而他自己就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我给他们分点饼就行,你不用管。”
他的手是脏的,倒了点去河边打来的水洗手,霍与铮这么个热气腾腾的人在郁幸安旁边拿起一张饼,撕开吃的。
喂郁幸安吃一口,自己吃一口。
郁幸安脸又红了。
他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