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羞恼之意,冷厉的言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多余选择。"
"是么?"黑袍人影冷笑一声;"如果我若想走,就凭你,只怕真还未必能拦得住。"
"或许吧!不过……"女子显得不再那么自信,尽管她的修为实力不凡,却清楚的知道,一个能拥有如此多奇珍异物,神兵魂器的人,又岂会是个等闲之辈。所以,想要凭一己之力生擒对方,几乎是件不可的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黑袍人影的目光露出一抺戏谑之色;"你即能用神识锁定我的行踪,我又何尝不能用神识锁定你的一切。所以,你在我的面前沒有秘密可言,你隐伏在暗中的那些人手,只怕是帮不上你了。"
"哼!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女子嘴上虽说得强硬,心中却是有些狐疑,从对方话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像是真知道自己在暗中隐伏了人手。只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带来的人手,每一个都具有生死境中阶五品之上的修为,而且有九人之多,纵算横扫一个大势力,也是轻而易举。
她将带来的人手分成了两组,一前一后,分别隐伏在五十米外的山林间,对方无论想从那一个方向逃逸,都会遭到阻截。此时展开自己的神识探视过去……
清凉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一处林木间,隐约可见五道人影,从一个隐秘的阴暗处,逐一的现出了身形,每一个都是勾勒出蔓妙的娥娜曲线,一看就知道是女儿身。
纱巾下的五道目光,都是带着惊诧的神色投向七八米外的一处丛林间,在那里同样出现了五道人影,一身黑衣,同样的纱巾罩面,从身形看来应该是三男两女。
双方相距七八米,诡异的静静对峙着,彼此都不约而同的分别锁定了一个目标对象,展开自身的气势,亳不示弱的相互抗衡着……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山林间也出现了相同的一幕,四个纱巾罩面,青衣裹体的女子,与四个身着黑衣,同样的纱巾罩面的人影对峙着。
"这怎么可能?"湖畔边的女子收回神识,用一种难以置信口吻喃喃道,眼眸中泛起一抺惊诧和疑惑,莫名的生出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从眼下的势态来看,更像是自己设的局,却是在了别人的局中。
"你还认为凭一己之力就能留下我吗?"黑袍人影语带玩味的道:"看得出,你此刻已对我生出了浓烈的杀机,不过,以你的能力似乎还做不到。"
"或许想要留下你很难,但,要杀了你,却是轻而易举!"女子说话间,已收敛起全身的气息,眼眸中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危险,仿佛一道目光都可以将人切割开来。
"人可以自信,却不可以自负,否则,结局一定会很悲催。不信,你大可出手试试!"黑袍人影云淡风清的说道,完全沒一点面对危机的觉悟。
女子闻言微皱了皱眉,冰冷的眼眸中,杀机亳不掩饰的闪烁着;"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这般狂妄?"话音落下,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轰然迸发出来,倾刻间,四周的空气中充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尤如一杆刺破苍穹的锐利枪锋,足以撕裂任何防御,摧毁所有人的意志。
夜空中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就像是竹节爆裂一般,这个声音入耳,顿时让人生出一种天崩地陷的感觉,更像是有座峰峦轰然压在头顶,让人禁不住想要跪地拜服。
"神识力量攻击!"黑袍人影颇感意外的惊叹了一声,那女子清冷的眼眸在轻微的颤抖,散发一阵阵诡异的光芒,波纹涟漪般的不断朝着黑袍人影的眉心间涌去,一旦被其侵入,轻则出现短暂的意识空白,几乎完全失去战斗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重者神魂受创,不死都可能会变成白痴。
然而,黑袍人影的眼神仍是那样的清明,没有一点浑浊迷蒙的迹象,目光中还带着絲絲饶有兴致的意味。
"咦……"女子纱巾罩面下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感觉到自己进入对方眉心处的神识力量,有如泥牛入海,像是瞬间便化为了无形,像是被彻底的吞噬,淨化了一般。神色微微一凛,终于开始变得肃然凝重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