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揪心提胆的踏叶声,嘎然而止。是妖兽,还是人?无论是那一种,此时对这群精疲力竭的人而言,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十米外的林木间,五彩霞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编织了一张网,笼罩着一道身影。
所有人都惊觉的从地上缓缓的立起身来,之前的疲惫之状荡然无存,一片兵刃出鞘声回荡。
十米外的光照中呈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可以断定不是妖兽,而是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个女人,一身金甲裹体,一张孤傲清高脸上寻不到一点女儿家柔弱之态,看上去英姿飒爽,不乏铮铮霸气,英气逼人。
虽然只是一个女子,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一群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敢稍存轻视鄙敌之心,更何况,能孤身只影的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一道道惊颤的目光,冷电般地透过树丛的缝隙,落在霞光笼罩的女子身上,真心希望这只是一个偶尔的陌路相遇。
看姑娘这一身装束,绝不会是普通女子,是特意追杀到此的吧?那马休畜生将领一副冷静的神态,试探的出声询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毫无人性的畜生将领马休了?女子淡淡出声,语音宛如出谷莺燕,婉转清丽,不带一点烟火气。
马休闻言皱了皱眉,可以确定眼前这女子是特意前来追杀自己的,不由得凝目望向她的身后,却并无现还有其它的同伙人存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不回答,我就当承认了。女子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望向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样,令人禁不住感到一阵寒。
那又如何?这位马休畜生将领又岂会是吓大的,更何况对只是一个孤身女子,就算再强又如何敌得过一群如狼似虎的彪悍将士,简直有点像是一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白兔。
擒下这小娘门,轮流享用!马休对着一众兵士挥挥手,从牙缝中挤出一道邪恶的命令。
近五十名手持利刃的兵士闻言,眼睛顿时都是一亮,浑身的疲惫之状瞬间一扫而去,尽皆露出一片滛邪之光,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的围了上去。
女子的嘴角有些冷酷的向上掦了掦,下一刻,便听到一道轻微的剑器出鞘声,无数人的眼前都有一抹青光一闪而逝。倾刻,便有一半人扔下的手中的兵刃,双手捂住脖子,有血从手缝间汩汩流淌,连惊呼惨叫都没喊出来,便歪歪斜斜的倒下一片。
剰于的士兵惊楞之下,正欲集体回身逃逸,第二道光华已如水席卷而至,血光飞溅中,同样没人来得及出声呼叫,便成了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怀着滛邪的念头,横七竖八的躺在潮湿冰冷的草地上,殷红的血不断浸入土中。
这一幕,看上去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尽管这些人都是精锐的兵士,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瞬间秒杀,这位马休将领的脸色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女子森冷的目光落在马休的身上,无尽鄙视的出声道:用这许多条鲜活的生命,来换取你出手偷袭的机会,还是人么?
他们都是军人,上了战场就须有死的觉悟,我的责任就是不择手段的消灭对手,杀了你,自然能体现他们应有的价值。马休的声调冷酷而残忍,说话间,眼光不停地环视着四周。
你是不是在寻找另外的那几支大军?女子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我可以十分遗憾的告诉你,另再对那几支大军抱希望了,你现在绝对是一个孤家寡人的指挥官。
不可能!你等不过只有区区五千众,怎可能灭杀一支拥有十万之众的大军。这位马休将领一脸不信的咆哮出声,看上去尤为狰狞可怖。
我只是说出一个已生了的事实,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我必须为那些被你无辜杀戮的民众,有个彻底的交待。那女子仍是淡淡的言道,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絲絲杀气顺便告之你一声,我叫云无影,与你一样,是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即然彼此遇到了,自然要给你一个最后的公平对决的机会。那女子自报名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已将对方当作了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