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差!加起来年岁也和对方差不了多少!"陆随风戏谑地道。
"那是!单凭我与凤儿,就巳赶超了这些老不死的了。"龙飞咧着嘴自豪地道。
"大家别轻敌!这些人个个具有玄婴境初期的修为,活了这把岁月,临埸的应变和战斗意识定然十分丰富。"陆随风慎重地对众人言道,这时罗惊鸿也从高台上走了回来,听从陆随风的统一调度。
"惊鸿的修为虽比对方稍强一线,但对方的战斗经验足可弥补这点差距。这一战尤为重要,只要惊鸿不败,便可撑控全局,立于不败之地。"陆随风思维慎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失败的细小环节,输一埸等同全局皆输。
这时,对方的选手巳出现在高台之上,陆随风瞥了一眼台上之人,心中暗忖着,这第一埸必须给对方一个大震撼,夺其心智,慑其气势;"无涯!第一场由你上,你知道该怎样做!"
云无涯冷峻地点点头,下一刻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上,两人皆是身着长衫,一个静如一池清水,一个冷若雪岭冰峰。
云无涯的到来,对方似有所觉,缓缓睁开一直垂闭着的双目,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微显讶异之色。家族将他们从潜修中急急的唤来,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年不满二十年的小子,并且还下达了必杀令。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时间去揣摩,只希望对方能死得干脆痛快点。
"我如能自抹脖子,岂不死得更快!"云无涯冷不丁地开口道,像似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嗯!你会读心术?"那人颇感意外地道。
"以貌取人,你未战巳犯了修武者的大忌!所以你此战必输无疑。"云无涯冷声道,每个字似乎都在冒着寒气。
"哦!何以见得?不知你那来的自信?"那人带着几许戏谑的意味道。
"以貌取人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知己不知彼更是错上加错,这许多错叠加在一起,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云无涯身上的气息愈来愈冷冽,说出的话似若严冬飞雪,纵在炽热阳光下,也觉心生寒意。
"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虽不知你用什么秘法隐藏起自身的修为,但你毕竟太年轻了,纵然天资卓越又能强到那里去?所以,根本无须再意你的修为有多高深,如非家族下了必杀令,实在不屑对你出手。"那人毫不掩饰地言道,似已早将他当作了一个死人,死人是不会开口泄秘的。
"是么?那还等什么?千万别留手,否则你一定定会死得很惨烈。"云无涯说话间,身上的气息一变,全身上下犹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十米之外也觉絲絲杀气临身,肌肤隐隐生痛。
直到此刻对方之人才发现自己的判识错得离谱,单凭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息,就可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貌似连自己都无法在不动声色间做到这一点。袭来的寒气森冷如刃,触胅生痛。骇然中,体内玄力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云无涯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这些水纹涟波皆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玄婴境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势"与"势"的抗衡搏奕。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云无涯的实力修为已达玄婴境巅峰,半只脚巳踏入破虚境的门坎,巳捕捉到了一絲絲"域"影子。对方只是一个玄婴境初期的雏,刚领悟到一点"势"妙用,对他而言根本不俱备任何威胁。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的一抹惊电,寒光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