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鸣抓住他:“呵呵,璨哥你有情况哦!”
金璨拉钱有鸣坐下;“老钱,我觉得吧,我得想法子挣点钱!”
宋茵陈都在开店挣钱了,他也不能落后啊。
他停薪留职后,没了收入来源,总不能想跟宋茵陈出去遛弯吃根冰棍,还得问奶奶要钱吧,那也太丢人了。
钱有鸣挠挠头:“咱干啥呢?”
金璨想了想:“要不,咱卖收录机磁带之类的玩意儿!”
钱有鸣吓了一跳:“哥,你心咋那么大呢,我连个收录机都还没有,你就让我去卖?”
黑白电视机早几年就有了,但那会儿要用工业票,文崇市放开较早,这两年基本不怎么要工业票了。
但这些东西,不比衣服鞋子那些东西,算是大件,可没个体敢卖,都是供销社和百货大楼才有的卖。
金璨摸着下巴:“那不,就是因为没人敢卖,咱才会卖嘛!”
“那万一被抓......”钱有鸣小声嘀咕:“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呢!”
他是家里老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二哥都结了婚。
大哥在五金厂,二哥在粮食站,说来都是有工作的人,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可这两年,厂子不怎么景气,别说节假日福利,工资都是一拖再拖,大嫂又没工作,跟大哥都不知吵多少回了。
二哥在粮食站要好些,可二嫂一心护着娘家,有点好东西就往娘家扒拉,两口子闹的天翻地覆,连带他老娘也没少上门骂二嫂。
二嫂看着性子软弱,像个受气包,可偏偏干的那些事,胆子大的没边。
居然把家里给她的彩礼缝纫机,偷摸给了娘家人,让娘家拿去给弟弟做彩礼,可把他老娘给气坏了。
一家人就没个消停时候,搞得钱有鸣二十出头,都不敢谈对象。
一是没房子,他跟老爹老娘挤一起,一家人就拉个帘子过日子,这要是结婚后可怎么住。
他想挣钱啊,做梦都想,只是这事他怕的很,万一整出大麻烦,靠他家那些亲戚肯定指望不上的。
金璨琢磨着:“这样吧,我先去打听一下!”
他说干就干,出门买了一条红梅,转头就去寻他爸曾经的铁哥们,文崇市招商局局长赵志忠。
“哟,是小金啊,你小子居然还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赵志忠下班回家,见金璨在他家帮忙捣鼓收录机,一时大感稀奇。
“赵叔你回来了!”金璨拧上螺丝,摁下开关,音乐再次响起。
赵志忠夫人高兴道:“要不说小金能干呢,我跑了好几个修理部,他们都说修不好,人家小金一捣鼓,就给弄好了!”
“小金,洗洗手吃饭了!”赵夫人招呼着金璨,转身去厨房端饭菜。
赵志忠和金校长是同学,后来又一起上山下乡,最后都留在了文崇市。
两人就职单位虽不一样,可革命感情却是极为深厚,将金璨看作子侄辈一般疼爱。
金璨在文工团,也没少跑赵家蹭饭走动。
“赵叔,你对个体发展有什么看法?”金璨给赵志忠倒了杯酒,扯开了这个话题。
金璨这头忙着想开店。
宋茵陈那头,却是让蒲建国给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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