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婳和顾北弦。
宋江下梁山,及时雨来了!
虽然两人乔装打扮成英国当地富商的模样,可是墨鹤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怎么乔装,眼睛是变不了。
墨鹤脸上露出来英的第一个笑容,第一次如此需要一个人,“婳姐,你来得好及时,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好需要你?”
苏婳指了指顾北弦手里拎着的银色密码箱,“你需要的是这个。猜得没错的话,你要乔装成我爸的模样,去救恩琦对吗?”
“对!”
墨鹤头一次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是如此省心省力!
苏婳朝身后方向警惕地看了看,说:“我们进屋再说吧,外面说不定有绑匪的眼线在跟踪我们。怕被跟踪,我和北弦特意乔装成本地商人,装作给你们送钱的,这是北弦的主意。”
“好。”
三人朝屋里走。
苏婳边走边说:“幸好我年前来此国帮忙修复文物,签证没过期,否则想来都来不了。北弦也是,不久前来参加过欧洲会议,办过签证。”
墨鹤在心里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等百年后,你们的后事我一定给办得隆隆重重,你们的子孙后代,我一定给照看好。
进了房间。
苏婳和顾北弦同陆砚书和华琴婉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夫妇二人对苏婳的到来,都十分意外。
来不及寒暄太多。
苏婳叫上墨鹤和陆砚书,直奔书房而去。
苏婳打开密码箱,拿出材料,开始给墨鹤易容。
易容的材料和化妆的材料还不一样,易容比化妆更复杂更细致,更考验技术,要用到很多和皮肤、器官一样的东西,还要有熟练到极致的手艺和高超的审美,以及对艺术的极度灵敏性。
这得益于苏婳自小就学画修画。
练了四十几年修了四十几年,天赋加上努力,苏婳的技艺早已炉火纯青,速度也比年轻时快了很多。
等给墨鹤易完容后,连华琴婉都觉得以假乱真。
除了身高、声音和气质不像。
但两人嗓子都哑了,哑了的嗓子听起来差不多。
身高高几厘米,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把墨鹤的腿截断一截。
至于气质,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改变。
人在焦急万分之下,也顾不上什么气质不气质的。
临上路前,陆砚书重重抱了抱墨鹤,“辛苦你了,此行一定要小心。”
墨鹤道:“恩琦是我喜欢的人,我救她天经地义,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说到最后,墨鹤声音发硬。
师父和外婆相继去世后,逸风和恩琦就成了他最亲的人。
他无法想象,如果陆恩琦出了意外,他该怎么活?
活了三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
墨鹤换上陆砚书的衣服和鞋子,拿上他的手机,带着钱,开车去绑匪说的那个废旧火车厢。
他驾照去年春天刚考出来的。
平时也没机会开车。
车子被他开得一晃一晃的,东歪一下,西斜一下。
幸好要去的地方偏僻,外国人也少,加之陆砚书平时自己不开车,倒也不怕露馅。
墨鹤开着车跌跌撞撞地来到指定的废旧火车车厢。
停好车,四下观察一下,没见有人。
墨鹤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信息:我到了,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对方信息很快蹦过来:往东开五公里路,那里有个旧码头,我们在那里交易。
墨鹤想捏死这帮绑匪,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好,我马上往那里开。
他发动车子,将车开到旧码头。
车子停好。
墨鹤收到绑匪的信息:车上有几个人?你们有没有报警?
墨鹤回:没报警,车上就我一个人,不信你们上车来搜。钱不钱的是小事,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比钱更重要,我要恩琦安全。我们绝对不会报警,你们放心。
绑匪发信息:你下车,走几步。
墨鹤舌尖抵了抵上鄂,忍着想把绑匪大卸八块的冲动,推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