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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子,您挑选的房间已经按您的要求全部布置好了。”
一个沈家仆人正在向着方胜禀报。
在出门前他特意花了点时间去选了屋子,然后把自己的布置想法告诉了沈少白,现在从门外对峙返回来便已经弄好了。
这个屋子虽然不如沈宁柔最开始的闺房大,但也小不了多少。
真是够快的。
方胜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人正站在那,锦棠。
看见方胜进来锦棠赶紧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
“公子。”
方胜点了点头,在他眼中一股乐气正从锦棠的身体内飘出来。
方胜走过去坐在床上就开始脱鞋,锦棠慌张的赶紧跑过来伸手按住方胜的鞋子。
“方公子,我是你的奴婢,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锦棠来吧。”
“不用。”
方胜一巴掌拍开她的手自顾自的将两双鞋都脱了下来。
“我从小也没怎么被别人照顾过,脱鞋这种事情自己就行了,你站在那边去就行了。”
方胜手指的方向正是墙角。
“公子,你要我站到哪里去?”
锦棠疑惑的询问方胜,方胜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他点了点头就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锦棠得到方胜确认后就老实的走到房间的角落站在那一动不动。
方胜并不是需要人伺候,反而他这种从小习惯了一个人独行自立的人,要是被别人伺候反而有一种不适感。
他买下锦棠只是因为她的情绪很大,待在身边一个人能顶的上普通十个人。
方胜就这样呼呼大睡。
锦棠乖巧的站在房间的角落里面低着头,直到过了许久她才敢偶尔抬起头看一眼睡着的方胜。
她生在一户极其贫穷的家中,家中一共四个孩子,母亲在生四弟时就难产死了,只剩下父亲一个人,后来闹了饥荒三个弟弟饿死了两个。
好不容易挺了过来,一日上街买东西,一队骑马的公子哥在路上横冲直撞直接把父亲的腿踩断了一根,最后的一个弟弟也被当场踩死。
去县衙报官那些官兵根本就不理会她,后来父亲没有断腿没有钱请大夫只能等着感染。
后来病痛越看越重,父亲也被活生生的疼死了。
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选择跪在街上卖身葬父。
她在大街上跪了一个月都无人理会,偶尔会有路过的人扔给她几个铜板,她便全部拿去买糠馒头。
一个分三顿吃完也勉强能顶一天,饿不死但永远也吃不饱。
那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方公子,看起来似乎和她以前遇见的那些家族子弟不一样。
锦棠听不懂什么客卿之类的话,她从小没念过私塾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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