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指和往常一样上工,他像以前一样卖力干活,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行为引起了监狱长的注意。这个每天挖煤最多的囚犯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要亲自来看看是哪个囚犯。
监狱长站在苏指面前,打量着眼前的人,又转头盯着手上的档案,没有说话,让苏指继续干活去了。
监狱长很纠结,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终究还是将军,自己到底要不要在权限范围内给点好处扩展一下人脉。毕竟他可是被总理钦点的将领,万一他又被重用了,靠着这点关系提升官位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又是被最高统帅部定罪的,自己要是给了照顾,克格勃肯定不会放过他。监狱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让苏指继续工作,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可是苏指的档案却被旁边偷看的狱警记了下来,并在同事们之间流传开来。
劳改营外,尤里派来的杀手已经就位。她埋伏在劳改营外的树上观察着内部的人员活动,找到最佳狙击位置后她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选择静静等待猎物的出现。
苏指感觉计划出了大问题,不是执行上的而是来自其它方面。一般来说狱警对待囚犯大多一视同仁,不管你在外面是怎样的在这里都是一般模样。苏指特殊的身份遭来了狱警的额外关注,监狱长的一个疏忽让全体狱警都知道了苏指的身份,这下麻烦大了。
苏指的过往不重要,狱警们所想象的苏指过往才重要。偷看苏指档案的狱警并没有看到完整的内容,只看到了上面一部分的功绩。在和同事们交杯伏特加时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全给抖了出来,还发挥了斯拉夫人的艺术细菌添油加醋地增加了许多悲情英雄主义的遐想上去。
如此一来,苏指的新人设在狱警们那里树立了起来。一名年少失去双亲,在国家扶养下成长起来的战士,参加过太空计划却因西方的阻扰失去了探索太空的机会。加入军队空有一身才华却得不到施展,好不容易得到录用却被人诬陷背锅从而入狱的悲惨英雄的形象就这样被树立了起来。
总的来说,这份半真半假,真实中蕴含着假象,假象中又隐藏着真实。缺失部分由毫无证据却偏偏猜中了的真相和完全靠猜想出来的假象所构成的混合映像扣在了苏指头上。
新的工作日,苏指感觉所有的狱警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由轻视改为了敬意。面对苏指时,狱警们会立正站好抬起头等待检阅,哪怕苏指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将军了,他们还是向苏指表达了崇高的敬意。
作为一个将军,得到这样的敬意他可能会很高兴。可苏指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想哭,狱警们有些过于热情了,每逢有事都有不知道从哪儿藏起来的狱警争着冲出来说:将军我帮你干了。
好几次苏指都差点吓尿了,好处是自己不用那么累了,坏处是这么多狱警在身边盯着越狱计划可怎么办啊!
晚上,苏指和狱友交流着计划的进展。“你是干什么事了,狱警们都围着你转?”狱友问苏指事情突如其来的发展。
“不知道。”苏指发自肺腑的话道出心声,“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不会心灵能力。”苏指开玩笑般的回答。
“这我知道,据我的初步研究表明,能熟练使用心灵能力者大多头脑发达且十分消耗脑力,因此推测能熟练运用他们的大多都会因为过度用脑导致脱发。任何能力都是有代价的,为了头发可能就要放弃一些东西了。”狱友的话引得两人发笑,可又不敢笑得太大声,生怕引来狱警的注意力。
西伯利亚的夜晚,苏指和狱友简短交流完计划后结束了谈话,狱友沉沉睡去,苏指还躺在床上沉思。狱友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不禁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