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少女没什么察觉，点头答应了。

实则，帝娇这会儿在脑中，也迅速翻查了游戏剧本。

原来这一天，是江玉亡母的忌日啊，凑巧的是，也是他的生辰。

在关于江玉资料的禁忌里，说了江玉从不庆生，而且生辰这两个字，在他这里也是禁词。

每年的这个时间里，他都会独自一人出现在凌华阁，那是他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凌华阁。

四面环绕着湖水，湖水之中的楼阁，建造的极美，氤氲透着隐隐的仙气。

不奢靡，却又处处精致到了极致，仿佛这里被种下的每一株花草，都是精挑细选的。

江玉带着帝娇，来到了湖前面的亭廊，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食盒，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灵酒。

他让帝娇尝一尝，她乖巧的坐在他对面，没有开口，倒是安静的吃着东西，低头吃东西的样子，像个可爱的小仓鼠，那娃娃脸看着又嫩又可爱。

竟是有好几次，让江玉都忍不住抬手想要捏一捏，而忘记了原本因为母亲忌日的烦闷。

他不知不觉有些喝多了，显然没有吃多少东西。

“想听我抚琴吗？”

江玉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古琴。

少女一听，当即杏眸亮晶晶的看他，“想！”

真乖啊，像个好奇宝宝。

他一笑，“想听什么曲子？”

少女摇头，“唔.......我没听过啊，不知道什么曲子好听.......”

江玉失笑，所以，也是，她一个刚从妖谷出来的单纯小花妖，能听过什么曲子，就连合欢宗里的好多东西，看着都一脸好奇新奇。

江玉坐在琴前面，抬手之间，一串音符滑出，倾泻而来的音色，伴随着凌华阁里极美的夜景，显得如梦似幻，平添一种唯美浪漫。

这曲子极为好听，帝娇一边吃东西，一边当看娱乐节目一样，打发着时间，直到江玉弹够了，才停下来，开始了倾诉欲。

“这曲子名唤《祭舞，是我母亲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最经常弹的曲子.......”

“我母亲与我们不同，她只是一介凡人，并没有修仙的天赋，但是却生的极美，被我父亲一眼看上，带回了合欢宗，从此金楼玉砌，将她藏于凌华阁。

可她喜欢的曲子，如同她的命运一般，在最美的年华，跳了一支最美的舞，也死在了那场谋算里。”

江玉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关于母亲的一切，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会儿有了一股倾诉欲，仿佛挤压多年的心事，终于找到了诉说的途径。

他在外人看来是强大的，天子出众的，是可以给予别人的上位者。所以，他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失神脆弱，展现在其他人面前。

可娇娇是其他人吗？

她不是，她只是一个单纯傻兮兮，什么都不懂的小花妖，会安静的听他说话，他说什么，她信什么，更是不会跟任何人说些什么。

“江公子，这曲子真好听，你母亲一定是个，内心如同这湖中倒影的月光一般，让人伸手捞月都会觉得不忍，温柔到极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