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吗？

不恨，只不过，最骄傲的自尊心，碎了啊，碎到眼眶模糊流出了血泪。

昏迷中，那个回到儿时，梦里会追着他喊‘谢恒哥哥，你等等我’的小姑娘，终究，强大骄傲的让他自惭形秽。

......

“顾遂，那阵法......你什么时候布下的啊？”

帝娇已经被顾遂抱回了城中安静的角落里。

“上个月，在占卜出，你会去聊城的时候。”

帝娇唇角一抽，“那你既然早就布阵了，早点将他们救了，不就得了。”

顾遂却摇头，看着她温润却认真的说道，“不，娇娇，我此生想来，以后只会为你一人布阵忧心，那个阵法，不是为了天下，不是为了苍生，不是为了皇权。

只是为了你，为了保护你，布下的阵法。”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她的小脸，“答应我，以后，别再冒险了，若是一定有想要做的，要提前跟我说，危险交给我。”

帝娇看着他温润的眸子，轻轻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神棍不是会占卜吗？还需要我告诉你呀，我不说，你不是也能算到吗？”

顾遂头一回，有些霸道强势的说“不。”

“娇娇，我赌不起万一的，如果有那个万一，我会疯的......”

疯到，毁天灭地，邪术入魔，也要将她复活。

“哦，这样啊......”

她笑得娇俏狡黠，“那似乎会变得很有趣，因为我喜欢看你为我疯。”

“娇娇......”

他的温柔深情中，是无奈委屈，想要惩罚她，却又舍不得惩罚。

“唔......”

落下的那个吻，刚要用力，听见怀里小姑娘的嘤咛，就松了力道，舍不得亲的太狠。

她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就这样仰着小脑袋，在他怀里乱动蹭着，跟他亲个没完。

点火之后，顾遂的呼吸都乱了，就算是再禁欲的谪仙，也禁不住这妖女这般魅惑。

“你这丫头，真是个妖精......”

他嗓音哑的厉害，贴着她耳朵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撩的耳朵一酥，她刚要躲，耳尖就被他轻轻的咬了一下。

“顾遂，你竟敢咬我！你放开我，看我现在不咬回去！你咬我一下，我咬你十下！”

他的手掌却死死的按着她的纤腰，将她禁锢住不让她乱动。

“乖，别动，真的别乱动了......”

再动，他也是忍不住了，快要被她勾疯了。

窄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天圣的不少还活着的士兵，只记住了当时帝娇杀了不少敌寇的英勇。

但是，对于巫师后面的那些记忆，都变得模糊想不清楚了。

这是顾遂有意为之，因为在帝娇跟巫师对上的那一刻，释放了一些魔气，这种气息，那个巫师段位不低，兴许会察觉到。

顾遂没有告诉帝娇的是，之所以杀了那些人，也是不想有万一被泄露，她是妖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