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定芳望忠传:“转来不去了吗?没说欸,准备转来工作吗?”
忠传也是一头雾水。
潘迅瞟母亲:“正好噻,两个幺儿都转来了,安逸噻,我看二妈这回睡着了都要笑醒。”
母女俩打起嘴巴仗来:“你这个话千万不要叫雪梅听到!你还敢说,你老汉最偏心的就是你你还不依叫,回回这门那起的,哪个都有资格说我偏心就是你没有。”
“哎呀是是是你偏心你偏心,你偏心得很,那我啷个没看到你跟老汉大把小把的钱扔我呢,你还是天天我们宏娃儿我们宏娃儿的挂嘴边,我们刘强你们啷个不随时甩几块零用钱给他呢?”
卢定芳恨得又气又骂:“他个人没得婆婆爷爷啊,我又亏待他了,哪回看到没递给他!”
忠传光站在边上笑,她还从没有与父母撒过娇,而从前与自己撒娇的弟弟妹妹们如今也不再赖在跟前撒娇了,连年纪最小的忠承如今也长成极有主见的大人了。
潘迅看她恍神,忽然想起来:“忠旭跟你们打电话没有?是不是舒庆他妈妈过世了?”
两人皆是一愣:“没有听说啊,哪阵的事哦?”
潘迅回答母亲:“我也不晓得,将将雪梅潘运转去从那里路过看到她屋里挂着白的,坝子还桌子板凳都安着的。”
卢定芳跺脚:“那他啷个不进去问哈儿呢!进去看哈儿噻,又不是外人,个人的姐姐还怕笑不敢进去吗?硬是,往那里路过都不进去坐哈儿,你是啷个当弟娃儿弟妹的!”
“没有走。”潘迅不耐烦的望着母亲:“还没有走,他们坐车到石岩,这哈儿在街上给宏娃儿买东西,那又不是啷个好事你莫非还能大大势势的去问吗?万一人家屋里不是丧事你去问,你硬是,说风就是雨,深怕哪里有点儿热闹你错过了,真是丧事你还怕她捂着不通知你。”
“我怕啷个热闹错过了,这哈那屋里有几个人嘛,就是舒庆妈老汉,他妈妈躺在床上那个样子,莫非舒庆他老汉还走她前头?”
卢定芳与忠传同时说话,声音完全被盖过去:“晓得这哈儿忠信走到那里去了,喊他去望哈儿。”
卢定芳又跟潘迅道:“你快点打电话问哈,你跟忠旭一味都脚跟脚的,这回竟然还你都丁点儿不晓得。”
她无奈:“我打了呀,电话停机了。”
忠传急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心里盘算着忠信还没到家,盘算让罗明先跟他转达她肯定不干,又想着这里母亲手术已经做完了,且父亲和弟弟都在这里,不如自己马上坐车回石岩看看,可如今已经四点多钟了,回石岩的末班车早走远了。
再何况真是她屋里有丧事,她一个大姐去也不适合,当由父亲母亲去才合理。肯定是孩子奶奶,可又听忠承说前几天在石岩医院检查,两个老人虽然瘦的不成人形,但精神状态似乎还好啊,怎么这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