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远就放下了杂志,用一只手搂住了女人,另一只手伸进了王雨莲的睡衣里,摸捏着说:“雨莲,我们今天刚好有兴致,来一火!”
王雨莲刚刚在外面和罗喜来大战过,现在根本不想,也没有那个力气做,就说:“老黄,你刚到税务局,工作一定很多,压力也大,我今天也挺累的,改天在作吧?”
黄志远叹口气,看看缩进被窝里的女人,心里有些不得劲,但他也不好勉强,只能也缩进了被窝,关上了台灯,只是,躺在那里好一会,黄志远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又不傻,他很明显的感到老婆对他的冷淡,可是,他无法怪别人,老婆走到这走一步,也是自己的问题,要不是自己为了想当官,也不至于让老婆和罗喜来厮混,现在官是当上了,可是,老婆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真的很失落,可是,他并不后悔,他想,要是在当官和老婆两者间选择,自己还是会选择当官的,这是自己的终极目标,想一想这些年的过往,想一想这些年的仕途之路,黄志远感慨颇多,女人也为自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自己必须好好的混,一个局长算什么,自己要混到县长,混到市长,才够本!
他越想越清晰,越想越精神,直接下床,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点着了一支烟,用浓浓的烟雾,来平息他愤愤不平的,难以淡定的心。。。。。。
心里无法平静的还不止是黄志远一个人,在县城的另一个小区里,龚汉儒也正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抽烟,客厅茶几烟灰缸上已经堆满了烟蒂,整个客厅都被他弄得云山雾罩般的虚无缥缈,就连那盏平常亮度不错的水晶灯,现在也变得光线暗淡了。
龚汉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今天白天,他接到了公安局李副局长,还有一个纪检委同志的汇报,说他们接到了一份叶千帆的实名举报信,举报信里说,他怀疑黑林矿有重大的矿难事件被隐瞒下来了,希望相关部门展开调查。
龚汉儒当时强自镇定的给他们说:“一派胡言,就是见不得别人挣钱!”
下面的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即就说:‘是啊,是啊,一看就是嫉妒眼红引起的,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我们从哪调查啊!’
但龚汉儒想想,又说:“嗯,也不能说不调查,有些人像疯狗一样,你不调查,他就会不断的乱咬,我觉得,你们可以安排人去调查一下,不过调查的人一定得可靠,要做到调而不查!”
“明白,明白了,我亲自去调查,我会约谈叶千帆!然后就把他挂着!”
“嗯嗯,这样甚妥!”
和往常一样,龚汉儒决定采取这种拖而不决,调而不查的手段,先把事情拖着,耗的当事人最后没有了脾气,在失望,甚至绝望下,以后也就不再纠缠此事了。
只是,龚汉儒的想法是好的,但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刚刚他已经上床睡觉了,突然的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中,一个满是磁性,但很冷峻的声音说:“汉儒啊,没打扰你休息吧!”
龚汉儒忙从被窝里起来,一面往客厅走,一面说:“领导好啊,我还没上床呢,没有打扰,没有打扰!”
“嗯,那就好,今天我们有个部门啊,接到了你们北坝乡乡长叶千帆同志的举报材料,还好,我曾经特别关照过,说只要是环山县的问题,先给你我汇报汇报,所以啊,这事情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内,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我们的想个办法,让他闭嘴啊!”
“啊,叶千帆还给市里也举报了!”
电话对面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在县里也举报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这小子,真让人头疼!好在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暂时也不会有人相信。”
电话那面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汉儒,虽然说目前这个举报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实质性的威胁,毕竟他是没有丝毫的证据,但我们还是得防患未然啊,最好能让他闭嘴不谈这件事情,本以为换了承包商他就能偃旗息鼓,可是,感觉不是这样!”
龚汉儒也是叹口气,把叶千帆动员谭梦倩配合他挖掘取证的事情也一股脑的给领导汇报了,说:“他是一刻都不想放下,这真让人头大,这样,我再拖延一下,争取年底,给他换个地方!”
“嗨,看来只好如此了,换个地方,说不定他也就能慢慢的放手!不过最近一个阶段,还是要稳住他,年底了,不要闹出乱子来才好!”
“好的,好的,这事情我来处理!”
电话那面的人就笑了笑,说:“我应该能相信你的能力吧?”
龚汉儒心里咯噔的一下,背上的汗水就流了出来,他很明白,失去了领导的信任,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敢稍有停顿,赶紧说。
“放心,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让领导再为这个事情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