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慧扭着屁股离开了大厅,叶千帆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花小慧到底在搞什么鬼,大清早回来,该不会是有情人了吧?半夜和人家厮混,早上才回来?恩恩!很有可能,这女人要是不找男人去爱爱,都浪费了一副好身材!
很快几个菜都上来了,叶千帆本以为今天点的够多了,已经是狠狠的宰了一下王香菱,没想到人家王香菱说再点两个,叶千帆还反过来劝她,说够了够了。
两人边吃边聊,王香菱说:“小叶乡长,你啊,算是社会的宠儿,你不理解我们这些人走到这一步的艰辛,有时候,为了能走到这一步,我们付出的代价是你们不可理解,也不可想象的!所以,我真的很怕会失去!”
叶千帆其实怎么能不理解,他知道王香菱为了走到这一步,连身体都奉献给了赵听云,假如一定要说叶千帆不理解,他可能更多的是不理解她们为什么对权位有如此执着的信念,难道权利真的能让人为此付出一切吗?包括情感,身体,和尊严?
叶千帆想,假如换成自己,自己是不会用那些东西换取的!
“小叶乡长,你知道吗?当你经受过权力的打压,感受过权力带个你的影响后,你就越来越痴迷于对权力追求,当然,你现在有可能还感受不明显!”
叶千帆点点头:“是的,我可能是在仕途的时间太短,对这些认识还肤浅!”
“所以我现在开始很担心了,万一赵书记和陈乡长出事了,我怕北坝乡出现的权力更迭,会不会波及到我们!”王香菱脸上却是有很多忧郁的表情。
“嗯,如果他们真出事了,一定会波及到我们,但我们又可以放心的是,我们的职位不是北坝乡谁能定夺的!我唯一担心的是,乡政府的很多中层骨干们会受到影响,那就会彻底的动摇北坝乡目前的稳定状况,让一些拍马溜须的无能之辈上来,以后我们的工作难度会越来越大,很多工作都无法展开!”
“你当然不怕,你有廖书记罩着,但我怕,毕竟我是赵听云提拔上来的,人们也会说些闲话,再假如赵听云拉我做个垫背的,咬我一口,我不就完蛋啦!”
叶千帆明白王香菱的担心,她很怕赵听云会把他们的关系抖露出来。
叶千帆夹起一片肉,嚼着,想了想,有的放矢的说:“就算赵书记涉及到了伐木案,但能判死刑?显然不会,最多就是提前下来,那么,他何必攀咬?要知道,多咬出一个人,多一件事情,对他就是多一份罪责,不要说你和他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他也不会说,那是裤裆没跳蚤,捉一个放进去咬自己嘛!他又不傻!”
“小叶乡长,你真这么认为?”看得出来,王香菱的眼中又开始冒光了!
叶千帆凝重的点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绝对是准确的判断,因为这最合逻辑,也最合赵听云的利益!”
“嗨,小叶乡长,在整个北坝乡,你文化是最高的,你也最聪明,我谁都不信,就信任你,来点酒!”
“打住,打住,酒还是算了!让我多吃点菜。”
看着王香菱情绪好转,叶千帆也挺高兴的,对这个女人,叶千帆还是觉得不错,不管是工作认真和能力,都值得认可,另外,她就算和赵听云有关系,但至少对叶千帆还是很不错,叶千帆的任何事情,任何请求,这女人都没有拒绝过,这就够了,这里是官场,不是道德学堂,多一个这样的帮手,对抵御北坝乡将来万一出现的权力倾轧,还是很有好处的。
一抬头,叶千帆看到了正坐在柜台后面的花小慧,此刻,她正痴痴的看着酒楼外面的天空,她的眼中却流露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像是在回忆过去,也像是在感慨人生,眼中全是烟雨蒙蒙。
其实,这会还有一个人的眼光也和花小慧很相似,那就是远在西定市一个郊区别墅里的二公子金流川,这是一个装修成古代风格的茶室,在别墅客厅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墙面上是木格子的古式门窗,摆放的都是明式的家具,用品,有紫檀无束腰裹腿直枨大方凳,黄花梨灯挂椅,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等等,这些都透着一丝古朴、典雅的气息,很能让人勾起怀旧的情愫。
这里本该充满着自由、散淡的氛围,可是,二公子金流川的手里拿着几张照片,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茶桌上的铁观音正冒着缕缕的热气,把铁观音的淡雅,甜润的茶香飘了出来。
但,还是没有让金流川快乐起来。
放下了手里的照片,金流川收起了眼中的一些落寞和伤感,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坐在他茶桌对面的秦亦云。
“秦队长,很遗憾,从这个飞爪痕迹上我很难想起什么?至于这款自制的毒药,我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用过!”
“金大哥,是我们老局长让我来请教你的,他说在西定市这片地面上,但凡有道上的事情,找金大哥请教那就没错!所以还请大哥再想想,你看看,这个飞爪一般人用的都是前三爪,但这个留在树上的前爪只有两个,这就与众不同,还有这个毒药,蓖麻毒素和河豚毒素混合使用的,应该更是少之又少!”
金流川了解每一个黑道中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他们的工具,他们的毒药,他们的手法,都像是每个人不同的笔迹,指纹,DAN一样,内行一看就明白,其实秦亦云展示的东西不完整,可是,就算金流川没看现场,他还是知道,这起案件中杀手带着薄手套,杀手是个女的,杀手的鞋是37码!
但对这些,金流川是决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