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斌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那好吧,我先走了。”
说完,夏悠悠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张培斌走进来,关上门,戏谑地笑道:“易辰,你对她做什么了?”
丁易辰不解地问:“什么对她做什么?”
“那他怎么红着脸出去?”
“我没骂他呀。”
张培斌说,“不是说你骂他,她那种脸红吧,就是……挺暧昧的那种。”
“张培斌,你说话得有根据,我是那种人吗?”
丁易辰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我哪知道你是哪种人。”张培斌说,“男人在对待男女问题之上,不分哪种人。”
“行了,别跟我闲扯,有事吗?”丁易辰问。
“没事就不能进来坐坐了?”
丁易辰敲了敲办公桌,“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你忙你的,我喝我的茶。”
张培斌在沙发上坐下来,并开始洗茶具泡茶。
听着他叮叮当当的洗杯子声音,丁易辰也坐不住了。
他走过来在对面坐下:“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你看我就知道我有事找你,还是你最能理解我了。”张培斌说,“你什么时候把梁心给调回来?”
“调梁心回来干什么?”丁易辰不解地问道。
“你看啊,如果上面真的要求咱们工地停工,有些事咱们就得到上面去周旋。这其中少不了得有一个能说会道、脑子机灵活络的人,我觉得这个人非梁心莫属。”
“梁心?”丁易辰疑惑道。
“他就一个说话不着边际的小孩,你推举他?”
“什么叫不着边际?你不知道梁心是个非常有才的人吗?”
“知道。”
“一个能把监控器玩得很溜的人……不止呢,那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咱们把它摁在监控中心,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那你说他适合做什么?他的专长是什么?”丁易辰问道。
“他呀,适合与人谈判,他就是个谈判高手。”
“你这是在举荐他了?”
丁易辰微微一笑,问道。
“差不多吧。”
“不行,至少这几天还不行。”
张培斌正色道,“为什么?”
“因为他去帮我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
说起这个事。
丁易辰的心又有些难过起来。
刘芳已经走了,他不想再失去张家朋这个好朋友。
这也就是他派梁心过去陪张家朋的原因。
……
小巷深处的小洋楼里。
张家朋斜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无神地看着远方。
这些日子,他每天就是坐在这间卧室的阳台上,朝着巷子外呆呆地看。
由于这座小楼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在巷子深处的最后一栋。
阳台正对着笔直的巷子。
因此,只要坐在这个阳台上,巷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可是张家朋的眼睛在看,心却不在巷子里,早就飞到天上,想象着与刘芳会合去了。
梁心咚咚咚地跑上楼。
站在卧室门口朝里面轻声喊道:“家朋哥,该吃饭了。”
张家朋没有回头,只是嘴上应了一声。
梁心又说:“家朋哥,饭做好了,咱们下去吃饭吧。”
“梁心,你说我要是这一辈子不出这个院门,会怎样?”
张家朋喃喃地说道。
梁心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家朋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这几天在他的陪聊之下,都开朗了许多。
这怎么又倒回刘芳刚走的那几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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