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城中升级后的《景泰传》仍在加印出售,一书难求,西行宫里,太上皇端木长卫也拿到一本。
此时,端木崇端坐在其右手方,目光落在桌案上的《景泰传》上:“太上皇看过了?”
“不愧是状元郎所书,妙笔生花,”太上皇瞟着皇帝的额角,上回被他砸的地方已经好转,如今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疤痕,他说道:“他这般出风头,不正是你的授意。”
端木崇淡淡地说道:“状元郎其人风光霁月,不同凡夫俗子,还请太上皇开恩。”
“你怕我对他动手?”太上皇的气又腾地上来了:“你要弄走李拜,事情已经成了,如今还要做什么,景泰,你可知景泰是我亲自远贬之人?他若是回来,我这脸往哪放?”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百姓若知道太上皇肯拨乱反正,只会称颂太上皇!”
父子俩又杠上,方公公站在边上呆若木鸡,只想自己变成聋子,变成瞎子。
那高公公更是胆颤,虽说皇帝没有问罪于他,但凡撞上皇帝的眼神,他总觉得脖颈发凉。
这颗项上人头哪日就要被摘去的恐惧一直打转,扰得他坐立难安,短时间内竟是消瘦不少,今日皇帝过来时差点以为太上皇换了身边侍候的公公。
“朕今日来也不是为了与太上皇较劲,惹您恼怒,如今朝中右相空缺,朕必用景泰。”
“你是昏了头了!”太上皇顺势又要去捞东西,却听到端木崇说道:“上回的伤刚好,这次若再砸,切莫再砸同一个位置,您先看好了再动手。”
本来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太上皇只在心中怒骂一声逆子!
他被皇帝气得头脑发昏,扶头不语。
“朕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状元郎与朕走得亲近不假,这次替景泰造势也的确是受朕指使,但他也因此招来横祸,想必太上皇已经知道——竟还涉及北安。”
提到北安国,太上皇的脸色越发难看。
“无论太上皇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