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在北安没有反应过来前,阮南天成功逃离北安,而他们前脚进入北关,洪烈后脚并未反应过来,北安大乱,反应的时间比平时晚了许多。
等到地方支撑不住频频呼救,才发现援军未到,这时候才知道情况不对。
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人早就过了边境,现在的北安哪敢再惹元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南天带军逃离,他们不敢妄进一步!
“北安皇帝岂不是要气死了?”凌不语说道:“只怕后悔没有将你们早点处置。”
“正值用军之时,纵然想冷待也担心影响太大,别忘记我们北安大军在你们手上已经折了不少,皇帝又昏了头处置了一批,再继续就真无军可用。”
阮南天似乎三言两语就说完一切,凌不语却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是轻而易举地过来。
“无论如何,阮将军都成功,如今陛下将你们定为新设火器水师实在合适,元昌擅火器的将士其实并不多,又擅长水战的更不多,阮南军可以做这开天辟地第一人。”
阮南天眉头微动,凌不语正色道:“将军受克丞相影响颇大,克丞相选择一死了之,也算是与北安皇帝的抗争,北安皇帝根本不会放过他。”
“凡是为克丞相之死而悲怆的将领,皇帝都不会再信任,阮将军的这条路走对了。”
阮南天哭笑不得,没想到是曾经敌国的对手将他的处境看得清楚。
“当初北安兵败,分明不占据优势,狗皇帝还下令我们顽抗,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死去,我心里何尝不心痛,既然是败局已定,何必为了必败的结局损失子民百姓?”
“他们是兵不假,但也是父母的儿子,孩子的父亲,或是别人的兄与弟,皇帝怎么可以视他们的性命如草芥?”阮南天冷笑道:“我未料到皇帝如此歹毒。”
“罢了,如今我们成了他口中的叛徒,叛就叛了吧!”
凌不语听得心头感慨,说道:“俱往矣,阮将军以后就在东南好好发展,若是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能在那边抵御住南兴与玉林的危险,防患住西洋人,必定能得到重用。”
“南兴与玉林我知晓,这西洋人是怎么回事?”
凌不语只能又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一遍,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听得阮南天嘴巴微张。
“这西洋人狡猾得很,不过这位秦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想不到两个小小的岛国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这西洋人定是幕后推手。”
“不过陛下杀了玉林来使,就不怕玉林闹腾?”
“陛下生怕他们不闹腾,”凌不语心道阮南天适应得很快,开始一口一个陛下了,“他们不闹,我们如何发作?这件事情他们理亏在前,陛下必定要好好发作一番。”
“小小玉林,连粮食都要从我们元昌走,他们根本没有与我们一战的本事,只要将粮仓断掉,他们就无可奈何。倒是南兴,这位世子爷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