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元浅壹在飞船的走廊上遇见了谭浮。
他有些犹豫,还是叫住了她,“谭浮,我来跟你告别了。”
“这次懂告别了?还以为你会跟在中枢城一样突然消失。”
谭浮摇了摇头,“行了,我知道你要走。”
“不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元浅壹看着这个家伙,只觉得自己那点子不为人知的感情就应该拿去喂狗,狗也许还知道为他掉两滴鳄鱼眼泪。
这家伙永远不会。
他到底为什么喜欢这个冷漠无情的面瘫?
难不成他其实是隐形的抖M?
他一言难尽的想到。
最终,在那双冷淡得一批的眼神中,他咬牙切齿,“我到底为什么对你抱有期待,我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你个不会笑的臭面瘫!”
小太子可委屈了。
哪怕拒绝他也好啊。
现在跟陌生人一样的对着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不配当一个熟人?
他就只是块空气?
在元浅壹控诉的小眼神之中,谭浮感到莫名其妙。
这货的眼神怎么像被渣女伤害了无辜小白菜一样?
关键是这颗小白菜被渣伤了关她什么事?
她可不记得这个她跟伤他那个渣认识。
自从在中枢城被小太子的附属惊到之后,谭浮就跟中枢城那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于这件事,她想了很久。
最后觉得是自己瞎操心。
别人怎么样生活,关她什么事?
她有什么样的资格去插手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的生活?她要是执意要管这跟插手人家生活有什么两样。
所以她很快就想开了,也不纠结了。
专心的搞内卷。
不过对于这群人,她始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既不主动找他们聚会,也不会主动找他们聊天,除非有事,否则她不可能去找他们。
要是论起来,应该跟上下级差不多。
谈感情的话,确实也算有点同事情。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们明明身处同一个阶级,却偏偏活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也许跟谭浮的性格有关。
她太习惯独来独往了。
也丝毫没有要跟别人交心的意思。
她顶着一张面瘫脸,也让人难以看出藏在冷淡外表下的情绪,从某种程度而言,她没有弱点。
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弱点。
元浅壹看着谭浮离去的身影,气得跳脚,“你个孤家寡人的冰块!活该你被他们孤立!你就不能多跟我聊会儿天嘛!”
骂了半天,他的脸涨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独自生着闷气,小声嘟囔道,“你知不知道,燕家出手了,你再这样将自己封闭下去,你必输无疑。”
哪怕你只是露出一点情绪,现在局面也会好一些啊。
说不定,我会站你这一边呢。
谭浮要争总指挥之位的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他们之间。
听到这个消息的元浅壹沉默了一晚上。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谭浮现如今的处境。
因为她从来不跟血脉之人打好关系,也一个人独来独往,久而久之,所有的血脉之人都知道了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一件事。
——谭浮不屑跟他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