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羡之和徐皇后,他们远没有大燕的安稳重要,纵然名义上她是燕羡之的妻子,是徐皇后的儿媳,可她更是大燕的太子妃,江觅荷出身将门,这点骨气是绝对有的。
江觅荷笑容不改:“皇后娘娘,您还是喝药吧。”
徐皇后烦躁不已,狠狠挥开江觅荷的手:“拿走!”
药汤被打翻,全都倒在江觅荷的手上,她低头看了眼,随即发挥大喊:“啊——”
江觅荷大张旗鼓叫来随行的太医,还将手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
绿卿也担忧她:“您的伤严重吗?烫伤很疼的,药膏要经常敷……”
江觅荷随意地摆摆手:“不严重,还好我吹了会儿,不那么烫。”
“这真是……”绿卿欲言又止。
“因祸得福,你知道她的名声又坏了吗?”江觅荷笑得狡黠,“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呀,太子妃亲自侍疾,却被她当做发泄怒火的工具,无故遭殃烫坏了手。”
徐皇后生平最喜欢给她那张人老色衰的脸贴金,江觅荷就乐意打她的脸,让她真面目暴露。
“现在啊,最希望晋王他们把那机密追回来。”
江觅荷的希望正是绿卿的希望,更是无数真切关心家国大事的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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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细作被找出来,可机密泄露了。
熙和帝面色阴沉,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将品月三人五马分尸。
徐皇后拖着病体被叫来,处置了细作之后,轮到燕羡之被押上来。
熙和帝不再看向徐皇后,经过和朝臣们几天商讨,他更加看燕羡之不顺眼。
好不容易用战争换来的安宁即将打破,意味着无数大燕子民又要投身战场,流不尽的鲜血又要浸染大燕的土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大燕的太子。
“朕意已决,废除大皇子太子之位。”
除了目瞪口呆的徐皇后之外,仅剩几个朝臣跪地求情:“求皇上收回成命,太子罪不至此啊!”
谁料熙和帝坚决废太子,他道:“谁敢求情,朕一并扒了他的朝服,送回老家安享晚年!”
至此,已无人敢吭声。
徐皇后一张脸惨白,试图以情动人:“皇上,羡之是您亲自定的太子,他是臣妾唯一的儿子,您不能……”
“不能?”熙和帝情绪激动,“朕为何不能处置他?朕本以为他就算资质平庸,刻苦勤奋些还能当一个无功无过的储君,可你睁开眼瞧瞧,他配得上太子之位吗?!”
徐皇后听了,气得面色都红润了几分,她高声大喊:“臣妾是皇后,他是臣妾的儿子,您说他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