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宵萧迎着师父关切的眼神，想到自己埋在心底的猜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回道：“好多了，让师父费心了。”

“不是要问师父吗，现在可以了。”

姚生芸侧坐到莫宵萧面前，耐心的听着。

“师父…我感觉你们都在故意接近我…”

莫宵萧道出内心想法，

“一切都太过于顺利，就如同一开始便被安排好的…”

“嗯，从三年前开始，尚澜那次溜回来就在说她看上了外院一个小妹妹，想要抢过来做师妹。”

姚生芸一想到姬尚澜从那天开始就一直盼着，还时不时挂在嘴边，就忍不住笑。

又是三年前…桃花香、花木前辈口中的小狐狸、还有熟悉的声音…

莫宵萧当时虽然昏迷着，但五感还在，不过都存于潜意识里罢了，事后还被困扰导致突破的感觉消失…

“所以师父便让我做了徒弟，然后呢，师姐在我面前展露双脉，但有旁人时却只有白狼，还有…还有师父跟夏长老之间，似乎都只让我知道，作何解释。”

那个谁面对师姐释放的雷狼气息感到陌生，可分明是老相识，只能解释师姐并未在此地展现过双脉。

莫宵萧越想越有种上了贼船跑不掉的感觉，可为什么非得是自己？

这一次姚生芸沉默了，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敢保证莫宵萧会不会误会。

“本来一切的目的都很简单，尚澜想要你，我也缺个徒弟霍霍…”

“可那日我们看到了…猎兽森林。”

当时，也就是莫宵萧击杀奔雷海驹王之刻，两位长老无聊像过去一样看看学员考核什么的权当是消遣，

注意到莫宵萧时来了兴趣，她们也想看看尚澜口中的内定小师妹能力到底如何，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混沌之体，而且离她们还如此近。

“在你身上，我们看到了救尚澜的希望。”

姚生芸徐徐道来。

莫宵萧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看到，那时的焦虑成真了，亏她还抱有侥幸，

眼前人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能不能信。

虽然如此，莫宵萧还是镇定的与姚生芸继续交谈，不过是多了警惕，

“师姐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为什么说救她？”

“你也看到了，尚澜最后的状态，受雷狼影响，冰冷、充满杀意、失去理智。”

莫宵萧回忆起，是有那么个时候，师姐想杀了那个谁，不过不像是因为愤怒，而是…单纯想杀。

可在夜澜之境并没有这样啊？

“师父，师姐在夜澜之境并为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姚生芸解释，赤炎朱果生长之地含有浓郁的火属性辰力，能帮助白狼血脉暂时压制住雷狼，这种环境下释放双脉还能使压抑过久的身体得到片刻放松。

“随着年龄和修为的提高，雷狼的影响不断增大，若不能平衡，尚澜最后会沦为只知杀戮的魔。”

“古书上从未有过双脉，我们也无能为力…”

姚生芸曾想若这天道之中有神，她们凡人救不了的，神一定能救，无论需要什么代价她都可以承受。

“可你们入神强者都救不了，我又能干什么…”

莫宵萧低着头，她也不忍心师姐变成那样，虽相处不久，可还是在意的，但自己只是个通灵界啊…

“混沌之体是特殊存在，它可以吞噬属性纯度，尚澜的雷属性纯度觉醒时便是极致，若你能将它削弱一分，白狼便有机会压过它。”

姬尚澜已经做好了被莫宵萧拒绝的准备，毕竟她们这样也算是一种利用。

“我不知道混沌之体有这种能力，会对我自己有影响吗？”

莫宵萧朝姚生芸的位置靠近了一点点。

这话意思，莫非宵萧同意了？

“古书上写，混沌初开，跨过灵段，通晓星辰而具奇能，勘破寿元而至上乘，得道入神而达巅峰。”

这里的奇能所指便是吞噬之能，混沌之体在跨入初悟界时觉醒，沉淀于通灵界，在晓辰界觉醒奇能，奇能在知命界可至上乘，到了入神便是登峰造极。

“不过要想吞噬极致的属性纯度，修为必须要到知命，否则会爆体而亡。”